“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打擾您。”冷月局促地搓手。
“沒事兒,我在看書,還沒睡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袁如玉沒有一點兒被打擾的不快。
“您有退燒藥嗎?”
“你不舒服嗎?”袁如玉往前探了探頭,關切地詢問。
“不是,是我朋友。”冷月指了指自己屋裏。
“稍等一下,我找找看。”
冷月聽見屋裏一通開櫃子翻抽屜的聲響。
“沒找到。”袁如玉攤了攤手,看到冷月很失望的表情,追問了一句,“你朋友很嚴重嗎?”
冷月點點頭,“39度3。”
他忽然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嗯。和朋友喝了一點。”冷月想起上次和他在樓下吃飯拚桌時自己也喝了酒,臉忽得紅了,他不會以為自己是酒鬼吧。
“去醫院吧,喝酒了不能亂吃藥。你趕緊換衣服,我也換件衣服,我送你們去醫院。”他指了指自己的睡衣。
冷月感激地眼淚都要出來了,想想後怕起來,她居然忘記了喝酒不能亂吃藥。
換好衣服,兩人一起扶著墨辛辛進了電梯。
到了地下停車場,冷月摸出車鑰匙,遞向袁如玉。
“開我的車,生車開著不順手,還要找。你能扶住她的話,就在這等我把車開過來。”
“好的,我可以。”
冷月讓墨辛辛靠著牆,她在旁邊拉著弓箭步、用盡全力頂著。
袁如玉開車過來看到冷月的姿勢,不自覺地笑了笑。
將墨辛辛送到醫院,醫生量了體溫,還是39度多。
“醫生,她喝酒了。”袁如玉說。
“聞到了,兩人味道都不小”,醫生正開單子,抬頭掃視了一下墨辛辛和冷月,“化驗個血。”冷月知道袁如玉提醒醫生是善意的,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尷尬,又紅了臉。
化驗結果出來後,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就是感冒了。病人喝了酒,不建議用退燒藥,讓把人帶回去做物理降溫,並給冷月交待了物理降溫的方法。
回到家,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幫冷月把墨辛辛扶到床上,袁如玉指了指門外,“這我也幫不上忙,就回去了。”
“太感謝您了,這大半夜的,打擾您休息,還勞您跑一趟醫院。”冷月打心底裏非常感激。
“遠親不如近鄰嘛,我走了,你甭送了,趕緊照顧你朋友,我出去給你把門帶上。”
冷月這一夜再沒睡,幫墨辛辛又是酒精擦拭,又是冰袋冷敷。
早上六點多,墨辛辛醒了,體溫也終於降了下來。
冷月照看著墨辛辛喝了水,簡單做了早餐,找出來一個保溫桶,分了一半早餐放在裏麵。
又走進臥室叮囑墨辛辛:“早餐在桌上,起來趁熱吃,今天別回去了,給老劉說我讓你幫個忙。”說完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頭,“記得多喝水。”
“知道了,放心上班去吧。”墨辛辛朝冷月擺擺手。
冷月出了門,看了看對麵,看了看手裏的保溫桶,悄悄把它放在了對麵門前。
到了單位,冷月不停地打哈欠,喝茶也無濟於事。連著兩天沒怎麼睡覺,實在抵擋不住了,趴在桌子上休息起來。
“冷月姐。”冷月睡意朦朧中,聽到有人小聲喚她,半眯著眼瞅了瞅,看到總編室的唐梅拿著一疊稿子,彎身看著她。
“不好意思,昨晚沒睡好。”冷月直起身子接過稿子。
“沒事兒,姐。今天稿子多,怕配音晚了節目編不出來,要少了我晚點叫你。”唐梅笑著眨眨眼睛。
走出去幾步,又折了回來,“姐,我聽了一個八卦,實在忍不了,要和你分享一下。”
不等冷月回應,她伸手半捂著嘴巴湊在冷月耳邊:“是關於小溪的。”
說完抬頭左右張望了一下,“聽說張斌媳婦兒帶人把她堵在小區樓下,劈頭蓋臉一頓打,還把衣服扯壞了,小溪都走光了。”
“張斌有媳婦兒?”冷月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記得李小溪給她提過,說認識張斌時,張斌說自己離過婚,還把離婚證拿給李小溪看了,並說希望他的坦誠不要換來李小溪的嫌棄。
“都這麼傳的,這幾天縣城裏都傳瘋了,電視台主持人李小溪當小三,被原配打了,剝了衣服。”唐梅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冷月聽不下去了,“唐梅,我去配音,今天稿子多,耽擱了大家都得加班。”
“姐,你真不知道啊,你這也太閉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