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裳站在床前運功,試圖用內力幫白羽壓製躁動的蠱蟲。

但白羽此時完全喪失了神智,全身抗拒著,內力根本進不去她的體內。

眼看著白羽躺在床上嗚嗚的哀叫,眼球紅腫似乎要從眼眶裏脫離出來,她卻沒有辦法幫其緩解痛苦。

宋時裳渾身汗毛豎起,心頭發冷,過幾日母親要辦流水宴,伊蘭國商隊帶來的東西定然會出現在宴席上,如果來赴邀的夫人姑娘在她宋家中了蠱,這後果將不堪設想!

“743,這是什麼蠱?可有解蠱的辦法?”

宋時裳想起743曾說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便期待的問道。

“抱歉宿主,我不知道這是具體什麼蠱蟲,需要去查閱資料,現在並不能給宿主答案。”

係統743聲音低沉,好似在對它會有不知道的事物而懊惱。

宋時裳失落的坐下,連743這個超脫世人的係統都不知道是什麼蠱毒,還有誰能有辦法?

“姑娘!季大夫來了!”

禾婉小跑著進屋,身後跟著位花甲之年的老大夫,他頭發花白,似雪的長須被編成了一根小辮。

老頭身著褐色麻衣,背著個木製藥箱,一進屋就對著宋時裳寒暄道;

“宋二姑娘,老夫看你麵色紅潤。不像有事的樣子,莫不成是你身邊的人病了?”

季春生素有妙手回春,能生死人肉白骨之稱。

見到他宋時裳懸到嗓子眼的心又收回了肚子裏,對了,還有他啊。

季春生早年期間跟隨他師父周遊各國,四處行醫,見多識廣,743沒辦法不代表他也沒辦法。

“我的隨從中了蠱蟲,季老頭你快瞧瞧。”

“蠱?”

一聽蠱蟲二字,季春生渾濁的眼睛都好像撥開迷霧,亮了起來。

他步履匆匆的走到床前為白羽把脈,不出片刻收回了手。

打開他背著的藥箱,拿出針灸盒,為白羽施針,最後一根銀針紮下時,白羽已昏睡過去了。

季春生又從藥箱裏拿出本羊皮紙包著的書,目光炯炯有神,快速的翻動著書頁。

“季老頭,到底什麼情況?”宋時裳心急如焚,忍不住打斷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季春生。

季春生被打斷思維也不惱,知道自己失態了,幹咳兩聲道:

“宋丫頭啊,你的侍女確實中了蠱,還是瓦林國的頂級奇蠱月夭蠱。

此蠱是瓦林國上層貴族研製來折磨不老實的下人的,蠱都把握在貴族人手中,很少在世間流傳。

老頭子我這麼多年來,也隻有跟在我師父身旁時見過此蠱。”

“月夭蠱…那你可否能解?”

宋時裳雖然也學過醫,卻沒接觸過蠱,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

瓦林國位於齊國西南方向,高山聳立,樹木叢生,與齊國之間更是隔著巨大的鬆海山。

加上瓦林國排外和從不參與國戰的特點,國人也很少出來行走,導致這個國家的存在感極低。

有些人一生可能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國家。

“老頭子我現在也可以替她解蠱,代價就是她一輩子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所以你別著急。

我得回去查查醫書,找到好的解蠱方法,放心,你家小侍女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蠱蟲得折磨她月餘才會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