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虞黃的目光下移,一襲月白旗袍上點綴著些許青綠,將女子本就極為動人的前後比例映襯的更加誇張。
成熟、風韻、優雅、古韻,這麼幾個不錯的形容詞在此刻竟難得的,同時集中於眼前的這個女人。
“我去,竟然是...她”!
露台上的女人一手拿著一本書,見虞黃的目光朝自己往來,也是微微一笑,語調卻依舊平靜:
“老先生,這次又要麻煩您了”。
“老...”。
虞黃心中有些微微錯愕的同時又想了想,是了,上次見麵的時候,自己也是這副打扮,加上聲音被自己刻意壓製成了蒼老屬性,加上自己一隻戴著麵具。
這麼說的話眼前這位成熟女性對於自己年紀的判斷也就不奇怪了,而且上次的虞黃也未曾解釋。
一旁的穆雪書聽月姐姐稱呼眼前這人為“老先生”的同時心中也是一驚,心中為自己剛剛的魯莽冒失產生一絲愧疚的同時,剛想要道歉。
隻是看到眼前這老頭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的看向自己一向尊敬的月姐姐,而眼神與自己見過的大多數男人在看到月姐姐的時的眼神一般無二時。
心底那一點,在她以往人生中難得出現的愧疚感便瞬間煙消雲散,眼神不善的瞪了眼眼前帶著獠牙麵具的老頭。
虞黃似乎也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這不太友好的目光,眼神不輕不重的斜瞥一眼穆雪書後,被麵具遮住的麵容揚起一絲玩味的笑容,轉頭繼續看向右上方的李問月。
隻是下一句話一開口,倒是讓穆雪書臉上原本不善的神情更加精彩了幾分。
隻聽古井不波的聲音自虞黃口中響起:
“女娃娃,有些日子沒見了”。
李問月聞言,身體也是難得的小幅度顫抖了一下,臉上出現一抹一瞬即逝的異樣神情,不過想了想對方的年紀也就釋然了。
微微笑了笑,李問月繼續開口說道:
“是啊,老先生,自上次一別後,也有些日子了吧”。
聽著李問月的話,虞黃的思緒卻是沒來由的回到2年前,當時自己才剛剛上初二,在斷臂師父的授意之下第一次執行任務,而這任務便是也是保護李問月。
隻不過那次...。
虞黃似乎時想起了什麼,思緒一時陷入回憶之中。
李望月看著下方一時不說話,還以為是剛剛穆雪書的莽撞行為惹得這位“老先生”有些不太高興,想了想,身體下意識前傾了些許,略微提高了一些聲音笑著說道:
“老先生,這位是燕省流市穆家當代家主的孫女穆雪書,也是武道中人,因為仰慕老先生的武學造詣,一時不懂事這才想要請老先生指點一二”。
“不過畢竟是年輕人,一時有些失了分寸,還請老先生不要見怪,問月在此替剛剛她的莽撞向老先生賠個不是”。
語畢,還朝虞黃所在方向稍微躬了躬身。
虞黃原本聽著李問月的話,一邊心中暗自腹誹道:
“丫的,誰還不是個年輕人,我比她還年輕呢”。
隻是之後隨著李問月的微微一躬身,胸前風光恰好置於前方欄杆之上。
虞黃瞳孔猛的一縮的同時,也是不禁感慨一句:
“這欄杆...質量...真好”!
心中感慨歸感慨,虞黃嘴上還是老氣橫秋的說道:
“無妨,小女娃娃嘛”。
說完,“慈祥”的眼神還一臉爺爺看孫女的看向穆雪書。
穆雪書原本看著月姐姐因為自己而躬身向眼前這位“老先生”真誠道歉而心底有些帶著些愧疚、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但隨後,看著這老頭望向月姐姐眼神中出現的與大多數男人一般無二的東西。
心底那一絲以愧疚為主導的複雜情緒瞬間消散無形,特別是之後這老頭看向自己的眼神,令她心中對眼前老頭的觀感更加糟糕。
不過從剛剛的交手,到剛才月姐姐對他的恭敬的態度,眼前這老頭應該還是有點東西的,雖然有時魯莽、衝動,但也並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事故的穆雪書隻得壓下了心中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