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虹說這話時的語氣雖然平淡,剛才與田子衡對戰之時因真氣快速流轉而在體表形成的淡淡青光也漸漸消散。
可岸邊眾人分明可以清晰看到,任虹手中那炳軟劍可一直依然保持直立狀態,劍鋒之上甚至還時不時閃爍著點點青芒。
“看這樣子,虹姐這會是有點動了真火了”。
王真輝視線凝視任虹手中劍後說道。
“怎麼辦?子衡師兄向來是不肯在嘴上認輸的,這要是氣頭之下說了讓不太中聽的話,虹姐那邊...”。
聞言,連裕韋也是擔心說道。
王真輝沉思片刻,微微壓低聲音繼續說道:
“要是一會情況真如我們預料的那般,咱倆一起出手吧,
大不了拚個重傷,也不能讓子衡師兄...”。
連裕韋的欲言又止,令周圍幾人心中也是一沉。王真輝也是低頭沉思片刻,長出一口氣後緩緩開口說道:
“重傷倒是沒什麼,我就怕...就怕咱倆一起出手,也攔不下她那一劍啊”。
一旁,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麵具下的銀牙緊咬的穆雪書忍不住說道:
“大不了我們幾個一起上,就算打不贏地階高手,攔下她一會,應該還是做的到的”。
似乎是因為情緒有些激動,穆雪書說這話時不自覺提高了幾分調門,就連水麵之上的任虹都微微側頭看了過來。
連裕韋見狀也是趕忙側移一步,擋在了穆雪書的麵前,對上任虹那雙冰冷、強勢的眼神片刻後,便不自覺的移開目光,與此同時笑了笑。
鍾祁見狀,小聲對著一旁的虞黃小聲說道:
“哎,老虞,這種情況你有啥好辦法沒”?
“啊”!?
從剛才開始,目光一直緊緊盯著河麵中央的虞黃似乎有些“走神”看著鍾祁向自己望來的詢問目光,一時有些莫名。
等到鍾祁再次重複了一遍問題以後,虞黃想了想,這才回答說道:
“如果那位女前輩的境界和子衡前輩一樣,隻是地階入門的話,或許兩位玄階巔峰聯合之下的全力出手還能奏效,但目前這種情況,希望不大”。
“這...唉...”。
鍾祁聽完,也是下意識無奈歎了聲氣,轉頭繼續看著河麵之上的形式變化。
一旁的穆雪書一直側耳聽著兩人的對話,見虞黃似是有些欲言又止,便主動向著虞黃這邊移動了一小步,同樣壓低聲音問道:
“你剛剛似乎還有話沒有說完”?
虞黃聞言也未馬上回答,目光自河麵中心兩人對峙位置移回自己幾人所在位置,這才答道:
“將近兩百米的距離...輝哥和韋哥應該走的都是偏力量一途,現在的首要問題不是攔不攔的下,而是敢不敢的上”。
“算了,其實說起來也就是一個問題”。
順著虞黃剛才的目光的軌跡,穆雪書的目光來回掃視了好幾遍後說道:
“這段距離,我或許...可以試...”。
“就算你能趕的上,你確定就憑你能攔的下地階中級以上高手的全力一擊?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