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屍身不全的女兒,安德烈渾身顫抖,他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卡林卡絕對不是自然死亡,他再次聯係到了當時負責屍檢的人,要求對方提供不見的器官,結果對方居然回複到,這部分的器官不小心遺失了,被氣的說不出話的安德烈,走訪了無數的機構,聘請律師不斷的施壓,在存在重大失誤的前提下,屍檢部門才終於不情願的提供了,第一次屍檢裏的部分取樣,這個時候,是一九八八年,已經是卡林卡死去後的第六年。
通過對樣本的檢查,法醫團隊基本確定,卡林卡的真正死亡原因,是由於胃內食物因生理性嘔吐,進入到氣管導致窒息而死,這樣的情況,隻有可能在深度昏迷的狀態下才會發生,而且,與注射的藥物脫不了幹係,由於時間太久,樣本有限,他們無法檢測出迪特到底給卡林卡注射了什麼東西,導致其陷入深度的昏迷,但隻要證明了孩子的死亡與注射的藥物有關,就足以讓案件有新的進展。
經過數年的奔波,看到希望的安德烈,向巴黎刑事法庭提交了所有的證據,一九九五年,巴黎刑事法庭終於對案件進行了開庭,在現有的證據下,判決迪特因故意造成身體傷害,導致受害人意外死亡的罪名成立,處以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曆經了千辛萬苦,總算得到了一個並不太滿意的結果,現在的問題是,被告是缺席的狀態,要將其繩之以法,就需要先將他引渡到法國,出於對本國公民的保護,當時的德國對引渡犯人非常的保守,要引渡一個有著政要背景的人,更是一件極難的事情,雖然法國方麵已經對迪特簽發了國際緝捕令,但德國以當地的監獄環境有缺陷等各種理由,多次拒絕引渡迪特,更離譜的是,因為被告在缺席的情況下,沒有經過辯護就進行了判決,歐洲人權法院還以侵害了被告者的權益為由,要求法方必須向迪特,賠償一萬法郎的費用。抓捕殺死自己女兒的凶手,離奇的上升成了一個國際問題,案件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一九九七年,四處奔波的安德烈聽到了一個新的消息,迪特在德國突然遭到了逮捕,原因是對方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侵犯了一個十幾歲的病人,由於與女兒的案件相似,他立馬就趕到了庭審的現場。
根據原告女孩的說法,迪特在醫院為她診治時,告訴她人體如果缺鐵,就會出現各種不良的症狀,也無法讓皮膚曬的更加健康,從她的診斷結果來看,建議她打一些補鐵劑來進行治療,對方的外表和藹,又是一個知名的醫生,她想也沒想就聽取了對方的建議,然而,在接受了注射以後,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也許是因為體質的問題,女孩並沒有陷入完全的昏迷,在模模糊糊之間,她突然看見了迪特,正一絲不掛的趴在自己的身上。
建議使用補鐵藥劑,注射藥物以後昏迷,所有的流程,都與發生在卡林卡身上的事情一模一樣,最駭人的是,在庭審結束後,還有幾個受害者,也表示自己在遇到了迪特醫生以後,發生了同樣的事情,迪特是一個慣犯,而安德烈也終於知道,在自己女兒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這個惡魔,看上了天真無邪的卡林卡,利用醫生和繼父的身份,以補鐵作為借口,欺騙卡林卡注射了某種致暈的藥劑,然後對她進行了侵犯,在過程中,陷入昏迷的卡林卡,因為迪特途中激烈的行為,與隨之而來巨大的痛楚,出現了食物反流的現象,導致其活活的窒息而死,更可怕的是,在明知道卡林卡已經死亡的前提下,迪特在第二天的一大早,裝模作樣的向她的體內,再次注射了強心類藥劑,以此來混淆後期的檢測,最後還利用了醫生和自己的政要背景,混入到屍檢的現場,偷偷的處理了卡林卡身上最關鍵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