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指了指外麵的夜色,繼續道。

“與隻能在夜晚出現的那些低等僵屍不同,殃屍一出世,就能飛天遁地,不懼陽光、烈火,並且擁有思考的能力,所以殃屍極難對付。”

“而且殃屍乃天生地養,書中著重提到了天生地養,這顯然是普通僵屍沒有的,這可能也是導致他能操縱萬獸萬禽為其所用的原因。”

“另外,端木仙長,您沒注意到麼?”

說到這頓了頓,直視這位名為端木的青年道。

“哪怕是現在,我們恐怕也還在他的視野之中。”

“畢竟,能夠控製野獸的存在,為什麼不能控製家禽呢?”

“昆蟲這種沒有腦子的存在,可能無法控製,但所有的牲畜家禽,可都是撲騰喧鬧過的,雖然最後安靜了下來,可能是此處祠堂護佑全村的作用,但是,如果他有思想,那麼不控製全部,集中力量控製三兩隻應該還是可以的把?”

不等這位端木仙長細想推索,繼續說著自己在返程路上看到的某些東西。

“您還記得我們進入祠堂的路上,那院子外的歪脖子樹上,好像趴著隻……”

“黑色的野貓。”

聽到這,端木立馬翻出院落,徒手將那隻野貓抓入祠堂,明明在被抓時始終咆哮張牙舞爪的野貓,在將其帶入祠堂的那一刻,野貓身上冒出一股更為濃鬱的黑氣,隨即野貓也安靜了下來。

端木當即明白過來,自己的一切行為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對方的視野。

對方始終將自己視為獵物,這種無視自己的態度,讓端木開始認真起來。

但也讓他對這叫白武的少年另眼相看。

如果自己擁有和對方一樣的信息,這些東西或許也能夠推敲出來,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慢了一步。一步慢,步步慢;一步受製,步步受製。

自己的一切都會被對方針對,自己的一切思考都可能會被對方利用,所以破局的關鍵點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這少年郎的身上。

因為對方絕對不會過多的留意一個凡人,而放著一位修真者肆意妄為。

端木剛理清一些頭緒,就見白武接著道:“此時可以理解為一個困獸環境,而我們偏偏是困獸,我們始終在對方的視野之中。”

“不過雖然他丟失了我們的視野,但是此時又是晚上,恰恰是他的主場,所以今夜他必定來襲,而時間應該就是子時。”

“凡事往最壞處想,往最好處發力。所以在排除掉您的傳訊成功的前提下,想要擺脫困境,必須做到以下三點。”

白武接著分析,並且指出極其重要的三點。

“一,弄清對方大概的實力,這點我有所猜測。”說到這,大聲喊道,“是一隻百年修為的殃屍!”聲音直接傳出院落,好似故意要讓殃屍知道。

“二,在對方襲擊我們之時,迫使對方再次短暫失去我們的視野,就像現在這樣,如此我們多了一分騰挪的空閑,自然也就多了一分勝算。”

“三,最重要的是,我們必須有反製他的手段。而想要達到這點,大概需要撐到明日破曉。”

“不求擊殺,但求擊退!”

“否則方圓百裏,皆其口食,再無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