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福寧宮的事，顧宸就回了東宮，到文軒閣的時候柳成川已經在等他了。
“殿下，宮內情況如何？”
“父皇短時間內醒不了，孤已經下令，接下來由孤和左相共同監國。”
“那右相的那些罪證要不要此時開始散播，不然估計來不及了，澄王的兵馬多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這件事你待會就去辦，另外別斷了和殷昭的聯係，我們還有大用處呢。”
“是，那我現在就去辦。”
“嗯”
柳成川離開後趕回了大理寺，將右相貪汙、私收稅款，還有他兒子強搶民女的證據散布了出去，很快京城就掀起了不小的討論。
皇帝病倒後，太子搬到了紫宸殿偏殿，每日批閱著大量奏折。
——
軒王府，顧軒坐在院中，看著高牆內四四方方的天空，天色灰暗，時不時有鳥飛過。
“如鬆，本王有多久沒有出過府了？”
“回殿下，已經有三年零兩個月了。”
聞言顧軒有些許的恍惚，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呀，不過距離自己光明正大地離開這方院子不遠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呀，不知道母妃想不想我這個兒子。”
如鬆不敢接他地話，惠婕妤一直是軒王心底的痛，他恨那個拋棄自己的女人，同時也渴望與她見麵。
“如鬆，你說離開京城，我們該去哪裏尋母妃？”
“屬下隻知道娘娘來自江南，去那裏應該比較容易找到娘娘。”
顧軒推著輪椅來到院中的梨樹下，這個季節梨樹已經開始枯萎了，隻剩下滿地的落葉。
“可是母妃的心很野，偌大的皇宮都關不住她，她又怎會安於江南。”
說到後半句，顧軒的聲音有些許顫抖。
“殿下，會找到的，說不定娘娘也在找您呢？”
聞言，顧軒笑了，隻是那笑聲如鬼魅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母妃會找我嗎？她多半會怪我吧，我沒有聽她的話，她應該不想要我這個兒子，如鬆，我會不會永遠失去母妃？”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軒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他不願去麵對的事實，終有一天會掀起他血淋淋的傷疤。
如鬆不敢接著回答，兩人就這樣立在院中。
兩日後，沈欽南帶領大軍到達南境，在淩霄城與劉霖的人馬會合。
兩軍人馬駐紮在淩霄城西南麵，這裏地勢易守難攻。
主帥營帳中，沈欽南和幾個副將正在討論著從哪個方向進攻。
“將軍，殷昭的兵馬全部都在龍虎山，我們是否要將他們引出？”
沈欽南看著地圖，他在思考一個可以一鍋端的方法。
過了許久，他開口說道:“你們覺得強攻如何？黑虎山地勢險峻，他們又駐紮在山穀中，如果我們能想出一個對策，是不是可以直接一網打盡？”
幾個副將想了想，這似乎是可行的方式，但是風險很大。
“將軍，想要一舉拿下，估計不容易，黑虎山易守難攻。”
“我們還有潛龍衛，他們身手了得，可以派他們先去打頭陣，把南越大軍的糧草燒了。
接著我們從僅有的幾個山穀出口包夾上去，直接一網打盡。”
聞言，幾個副將仔細考慮了一番，這或許是可行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今晚，就行動，半夜子時，趁他們熟睡，直接全體大軍一起上，爭取在兩天內拿下。”
“好，我們現在就下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