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棠慶跟在後麵,看得出有些不高興。
“姐,那個人就是你要和我哥分手的真實原因吧。”
棠悅不解的看向棠慶。
棠慶臉色也難看:“什麼覺得不合適,什麼覺得兩個人都不到一塊,你怎麼不說是你回來之後變心了!”
“棠慶,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姐你就敢說你對那個許逸一點想法都沒有?”
“……”棠悅竟無法完全否認。
看遲疑的棠慶冷笑了聲:“有時候我真替我哥感到不值,在國外你以為你那點獎學金能做點什麼,你以為你多打的那幾份工從哪裏來了,你會真以為家教就這麼需要一個中國學生教外語吧?
還有我這個拖油瓶,我在國外醫院在重症監護室躺了整整兩年,普通家庭可能一個星期都撐不住,憑什麼我能活過來,你和我不都是心知肚明這些是錢砸出來的嗎?你別怪我偏袒我哥,是他救了我,讓我能活著,能站起來,否則我現在要麼死了,要麼還是個殘疾人。我感激他能這麼幫我,可是姐這些不都是因為他喜歡你才換得來的嗎?”
“還有姐,他要是為了讓你覺得開心,你覺得我憑什麼能大學一畢業就進入公司總部,拿著年薪百萬開著豪車,還擁有同齡人想都不敢想的機遇和職位?我的傻姐姐,你不會真以為我得到這些是因為喬浚心善,是因為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
“……你也這麼否認自己。”棠悅知道,這些都是實話,卻直白到讓人無法接受。
“我從沒否認過自己,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你肯定不知道,自從知道你和我哥分開了之後,我每一天都在害怕我這些東西又會全部失去,害怕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又要重新開始,到了那個時候,可就真沒有貴人幫助我們了。”
“棠慶,你以前不這樣的?”
“那是以前!那是我什麼都沒有!明明我可以輕而易舉是皇親國戚,現在我一夜之間成了前女友的弟弟,而這些僅僅是因為你想另攀高枝!”
“……”她和棠慶不過才兩年沒見,她今天竟覺得這個弟弟陌生的可怕。
“姐,你要是真覺得自己對得起良心,那你就繼續攀你的高枝吧!我知道那個姓許的,挺大腕的明星,才二十四歲年輕有為,家裏好像姓穆吧,國內數一數二的太子爺,長得帥家世優渥,攀上他可算是徹底一步登天了!可是我並不覺得他比喬浚有多優越,就算是,他舍得給你花錢嗎?姐你真不怕小心處處玩弄感情,到時候真被感情給耍了!”
“啪!”棠悅一巴掌打在棠慶臉上。
“你喝多了!”棠悅的力度不小,棠慶的臉瞬間被扇紅了。
棠慶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最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棠悅,轉身朝著反方向離開了。
棠悅站在原地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火辣辣疼得手掌心,一身疲憊。
深夜,豪華總統套房內,沙發上喬浚穿著黑色的睡衣,頭發還帶著幾分濕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有意無意的擺動著打火機,沒有開燈的房間,使得他整個人仿佛完全浸染在黑暗中,隨著打火機的一亮一亮,深邃輪廓的臉龐也隨之一明一暗。
“還在想昨天的事,話我可都是按照你說的說的,可是好像真的沒什麼用。”身後傳來一個柔柔的女聲,嬌嗲的聲音中略微顯得有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