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琛離開後,喬浚帶來的神秘人才出現。

那人看起來是一個六七十歲上下的老頭,卻是鶴發童顏,身著傳統的唐裝,手持刻有烏鴉頭的拐杖,烏鴉上雕刻著紅色的寶石宛若泣血,即使不說話站在那裏,也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王叔。”喬浚禮貌的站起身道。

那老者笑了笑:“不用客氣,喬公子願意花了這麼多的價錢請我出山,老夫自然也會傾盡全力。”老頭說話的聲音卻亮如洪鍾,雙目炯炯有神,恰似神秘高人。

喬浚卻依舊保持著應有的恭敬:“這世界這麼很大,我一直都覺得人的認知有限,很多事情都很難預知。何況,王叔您又是這個領域的專家,小輩我還是覺得專業的事情總要請專業的人士來解決。”

被叫做王叔的老人,對於喬浚的恭維似乎很受用,像是他們這種玄學師有時候脾氣也很古怪,即使錢到位了,人差點意思的話,也會馬馬虎虎對付對付工作。畢竟這些事情能來就是玄之又玄的事情,三五年很難看出破綻。

“喬公子還是很有慧眼的,老夫別的特長沒有,但是對於卜卦問天,看人前世今生倒是頗有涉獵。”

喬浚依舊笑道:“那真是有勞前輩了。”

老頭抿了抿麵前的茶,這才道:“其實恕我直言,來之前我算過,喬先生的生辰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相信因果循環的人,怎麼如今竟然也要追靈魂再生了?”

“您就當我病急亂投醫吧。”喬浚苦笑道。

“我不是問我,我是想看看我的一位朋友。”

其實,有的時候,喬浚自己都覺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

怎麼就總揪著棠悅當初隨口一說的話,反複琢磨。

當時,棠慶在國內出了很嚴重的事故,經過搶救卻仍是昏迷不醒的狀態,甚至有可能是植物人。知道消息的棠悅整個人都傻了,看她痛苦的模樣,整個人也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也就是那個時候,守在病床外的棠悅,傻呆呆的看著棠慶。

“為什麼還是這樣?”

“……”

“為什麼老天讓我重新活了一遍,可是我弟弟還是救不回來?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避免前世的事情發生,為什麼,為什麼……”棠悅泣不成聲。

“……”

站在一旁的他,隻當是棠悅悲傷過度的胡言亂語。

直到前一段時間,他無意間看到一篇關於前世今生的報道,才驟然想起了棠悅當時說得那些“胡言亂語”,也就是在那一刻,他起了疑心。

如果,他說如果,棠悅說得是真的,她的人生,還有他的會成為怎麼樣的光景?

王天師似乎看出喬浚的舉棋不定,接著道:“……這種玄學的東西,本就見仁見智,若是真如喬先生所猜想的那樣,那麼我保證一定可以幫你找到答案,可是若不是,恐怕也是白忙一場。”

“那就賭一把吧,我這個人一直運氣很好的。”喬浚神色淡然。

若是真的,那麼棠悅能改命,他許逸又為何不可?

那老頭也點了點頭,“既然喬先生這麼肯定,老夫也願意奉陪到底,畢竟如果真如喬先生所言,那個人所帶來的的研究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事情本身。”那老先生說著,兩眼泛著精光,好像是看到了多年來渴求的學術終於找到了可以論證的方向。

目標一致的人,總會合作愉快,兩人知道這件事可能會用非常手段,但是卻彼此心照不宣。

棠悅請了半個月的假期,還以為老板會刁難,可是沒想到李攀異常熱情,甚至還詢問了她有沒有地方住,住在哪裏,有沒有約喬老板吃飯的打算。要知道前兩天,還打電話來責備她,因為她的緣故害得員工宿舍每天都被大量的媒體蹲守,連累不少員工回去都不方便。

可是才過了幾天,態度竟然180°大轉變。

那邊李攀卻欲言又止,“我聽聞,喬董事長從英國回國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幫忙牽個線搭個橋,我想請喬董吃頓飯。”

棠悅這才回過味,原來如此。

“喬浚,我們很久沒聯係了,可能很難約到。”棠悅實話實說。

李攀那邊明顯聲音有些低落,可是想了想還是,道:“那就等喬董有時間再約。小棠啊,你就放心休息,我這邊絕對沒問題,你想休息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對了,前段時間我之所以給你下達了這麼多的工作量,純粹是相信你的實力,更是想考驗考驗你,這不你也成長了不少。”說完自己還尷尬的笑了笑。

“……”棠悅聽得是一頭霧水,卻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有所指。

最後李攀臉皮厚的點明中心思想:“還希望以後你和喬老板彙報工作的時候,多提我幾句。”

聞聲,棠悅更想說,自己和喬浚真沒聯係了。

誰知道,李攀臨掛斷電話,還道:“你看,還是喬董關心你,聽說你出了事,人在英國都第一時間飛回國,這份感情……”李攀欲言又止,“我看你肯定會是咱們公司的總裁夫人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