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給童熙雅找了一個毯子,看著她哆哆嗦嗦的樣子,心裏湧出一絲心疼,此時此刻他真的有些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了。
“聽說你前兩天才回國的?”許逸給童熙雅熱了杯牛奶,像是熟知她習慣一樣,下意識在牛奶裏放了些蜂蜜。
童熙雅接過牛奶,看著近在眼前的許逸,心裏所有的委屈竟一時忍不住哭了出來。
許逸見狀也是手足無措,慌忙遞上紙巾。
“你這是怎麼了?”不自覺的連聲音都放輕柔了許多
童熙雅哭紅了眼:“我很想你。”
許逸一怔。
“我真的很想你。”童熙雅再次肯定道。
現實中若是兩個人的交集,根本不足以支撐起這一句話,因為這五年來他們幾乎沒有怎麼聯絡過,可是現如今許逸竟無法否決這句話。
“……我知道自己說的話你一定覺得很奇怪,可是我想說我們結過婚了,你相信嗎?”童熙雅沒有遮掩,直接將這段時間自己回憶起的過去點點滴滴一股腦的傾訴出來。
許逸也出現一瞬間的記憶混亂,仿佛剛才催眠的世界才是真正的現實,他甚至覺得麵前的人是他的妻子,是他青梅竹馬彼此相知相守到老的戀人,而不是那個突然間出現在他生命中的那個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撒謊?”哭紅了眼宛若一隻受傷的小兔子般的童熙雅,緊緊地盯著他,像極了真的在和戀人求救,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許逸沒有說話,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和童熙雅提及夢境的事情,否則就真的回不去了。
“可是我總夢見你,總夢見我們過去的點點滴滴,最近更是有些分不清楚是癔症還是現實。一開始我也以為自己得病了,可是好多細節都和你現實生活中的喜好習慣對的上,還有要發生的很多事情,也一一對應,真的由不得我多想。”
“可畢竟是夢境。”許逸盡量讓自己冷靜,不去看童熙雅的雙眼。
“是啊,畢竟是夢境。”許逸的話讓童熙雅覺得失望,難道隻有他一個人這麼痛苦?
“別多想,早點睡吧。”說完,許逸正要起身離開。
此時,卻聽見童熙雅忽然開口道:“你是不是也夢到了?”
許逸一頓。
“來之前,有人告訴我,你也是這麼痛苦。你也知道這件事的,如果我們兩個都是這樣,就證明這件事也許是真實發生的,可是現如今你為什麼不敢麵對?”
“可是,事實卻是現實生活裏這些都沒有發生。”許逸清冷的眼睛蘊含了許多童熙雅看不懂的情愫,其中蘊含著不忍、糾結,還有一絲決絕。
“先好好休息吧,可能你和我都被這件事纏住了所有的精力,說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這些話像是對童熙雅說卻何嚐不是在對自己說。
看著許逸冷漠的背影,童熙雅也站起身,臉上帶著些許倔強:“許逸,你怎麼不和我說說客房在哪裏?我第一次來到你新搬的住處,難道你就這麼肯定我能找得到?”
“在二樓左右邊。”
童熙雅卻笑了:“那二樓的客房是不是還是放著你最喜歡的遊戲裝備?”
許逸徹底說不出話,站在原地看著童熙雅,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去也可以,注意點別被媒體拍到。”李瑜吃過早餐,囑咐棠悅道。
棠悅帶好了鴨舌帽和口罩,身上也穿著極其普通的灰色運動服,這一身衣服估計就算是熟悉的人也要確認半天。
“我還是讓小劉把你送去吧,萬一拍到可就是上頭條的大事。那小子也真是的,明明前幾天還因為你的事情無心工作,怎麼從前兩天開始就又找不到人了,我這個經紀人想給他製造點好消息的機會都不給。”李瑜嗔怪著,卻覺得小情侶確實拖不得,畢竟兩個人也快一個月沒見麵了,什麼感情也經不住這麼擱置。
“有什麼事情就好好解釋,你這點小誤會隻要一說開,估計也就沒什麼了。不過許逸那臭小子的麵冷心軟,你多撒撒嬌,讓他給掏家產都可以。”
棠悅笑了下:“那我可要努努力了。”
“那可不?媒體上都說了許逸是個大金礦,你可要好好把握。”
送走了棠悅,李瑜不由自主也笑了笑,她看得出棠悅很喜歡許逸,否則也不會在知道風聲稍微鬆了些之後,第一時間就要去找他解釋。她也知道自從這件事情發生後,她又為了許逸限製棠悅和他主動聯係,所以每晚這丫頭都說睡不著覺,一個人總在小區裏走走,透透氣。這件事確實也難為她了,剛確定戀愛關係的小情侶哪個不是如膠似漆,不過當下的輿論如此,也隻能犧牲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