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忽聽得婁曉娥說要去自己家過年,腦袋一時沒轉過彎來,脫口而出:

“娥子,今年不去你家嗎?”

“你傻啊,以前你媽老是說我是不下蛋的老母雞,怎麼都看我不順眼,這次回去肯定讓她看看我婁曉娥是不是不下蛋”

許大茂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多蠢,正好,婁曉娥懷孕的事情也就他們兩口子和醫生知道,這次過年回家,也能讓自己爸媽高興高興,過個好年。

“好主意,娥子,這次我爸媽再也不會催咱們了,我得和他們好好炫耀一下”

想著到時候爸媽吃驚的表情,許大茂就忍不住嘿嘿嘿的笑起來。

“德行!”,婁曉娥看他那傻樣,忍不住白了一眼道,“先說好了,就在你爸媽家待兩天,到初二的時候,你和我回娘家,我爸媽還不知道他們要當姥爺姥姥了呢”

“行行行,好娥子,你不說我也想著到時候去你家,這次看你爸還小瞧我這個女婿不”

……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小年就不寫了),早上天剛亮,張偉就起床,出門到小世界裏準備了一些過年用的東西,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周圍的人感到異常不是。

在路上,隨處可見的歡聲笑語,一句句“過年好”,道盡了這個時代人們告別過去,奔向未來的殷切期望。

可惜,今晚一過,就是1965年了,距離“海瑞罷官”這個導火索,還剩將近一年的時間,真正起風,還有一年多,說不上是好是壞,這裏不做評論。

上午十點左右,在外麵逛了半天的張偉回來了,三大爺閻埠貴今天沒在門口設卡。

路過前院,果不其然,三大爺正站在院子中間的一張桌子旁揮毫潑墨,張偉推著車子湊了過去。

“嘿,三大爺哎,功力可以啊,您這字,聚而不散,神韻天成,有名家氣質”,張偉豎了豎大拇指誇道。

“哈哈哈哈哈,過獎過獎了,張偉,要不要來兩幅?我看你沒買,該不會是忘記買了吧?”,閻埠貴哪能錯過這麼優質的羊毛,張偉的羊毛他今天是薅定了,在利益麵前,誇獎也沒用,嗯,閻埠貴這叫什麼來著?道心堅固,對,就是道心堅固。

就在張偉正要答應的時候,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即回絕道:

“不了,三大爺,我也不是忘買了,而是不能往門上貼這顏色的啊,你忘了我家裏的情況了嗎?”,雖然在張偉眼裏,老張隻是一個工具人,但在別人麵前就不一樣了。

閻埠貴一聽這話,猛地拍了一下腦袋。

“嗐,這不是剛才太忙了,把這一茬事兒給忘了,那行吧”

得,今天占不上這小子的便宜了,不,明年,後年都是,一想到這,閻埠貴感覺失去了一個億。

“三大爺,您忙,我這就回去了”。

到了家裏,張偉熟練地把門關上,說實話,要不是他以前對民風民俗有些涉獵,說不準就要在院裏鬧笑話了,而且還要背上一個不孝的罵名,好在托閻埠貴的福,也算是補上一個八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