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趙牧暄攬著宋梨,後麵蕭章帶著禁軍士兵們,也都湧入了東殿。
“一組對敵,二組救人!”
趙牧暄鷹狼般的黑眸大致掃了一眼整個院子,迅速下達命令。
五十精兵快速分作兩組,一組轉移幸存者,一組拔刀將紅影團團圍在了院子中央。
紅影是個人形,穿的也是人的衣服,不過染透了血辨不出本來顏色,齊腰長發淩亂披散著。
但它像隻野獸半撅著屁股,兩隻手如同獸類的前爪撐地,左右移走。
它一邊防禦,一邊試探,嘴裏發出“嗬嗬嗬”的低吼,齜牙咧嘴地衝著四周的士兵們。
宋梨秀眉皺得緊巴巴的,盯著它看了好一會,才從那副鮮血淋淋的猙獰表情下看出個大致模樣來。
“這是……許淑妃?”
趙牧暄聽她這一說,這才凝目看去,確有那麼七分像。
“她怎麼了?”他問。
“被邪祟上身了。”
“還能不能救?”
宋梨看她幾乎都快被黑煞氣給吞噬了,不過黑霧中仍然亮著一點星星似的微光,“還沒死。”
能不能救,她就不好下定論了,她玄術低微反正是沒這本事的。
也許那位嚴思危能救吧。
三兩句話間,“許淑妃”已經撲向禁軍士兵們,主動發起了攻擊。
趙牧暄與蕭章吩咐:“盡量別傷到淑妃了。”
宋梨道:“我覺得,你應該去勸勸淑妃別傷到你的兵。”
也不知道許淑妃被個什麼厲害邪祟上了身,士兵們的刀劍砍在它身上,毫發不傷,簡直如銅牆鐵壁、刀槍不入。
反觀它力大無比,一巴掌拍出去能直接將一個魁梧強悍的士兵拍吐血,失去再戰能力。
三寸長的指甲比士兵們的戰刀還鋒利,“哢哢哢”便折了不少士兵們的刀刃。
要是撓誰一爪子,立即皮開肉綻,黑煞氣順著傷口上臉,整個人如同羊癲瘋直抽搐,嚴重的口吐白沫翻白眼。
嚇得腿軟的幸存者們尚未全部轉移,對敵的一半精兵們已經折損了大半。
唯一能慶幸的,因為打的是人海車輪戰,暫時沒有被咬脖子直接死的。
一個又一個受傷士兵被拖下來,宋梨習慣性地挨個上前去查看。
傷的輕的,她直接用靈力驅散黑煞氣。
傷的重的,還要多畫一張“固元符”,穩固神魂陽元。
“小泥鰍……”趙牧暄伸手去抓宋梨,結果抓了個空,才發現身邊女人不見了。
他扭頭四看,就看見她蹲在傷兵區嫻熟地在救人。
這個抓不到重點的女人……
他黑著臉拎著她後衣領子,將她提了起來。
“欸欸欸,你拽我幹嘛?”
“這些人暫時死不了的話,先解決大的。”
“什、什麼大的?”
“邪祟。”
“……”
皇上,您開始不是這麼說的。
宋梨縮著脖子,瞄了一眼“許淑妃”一爪子就能收割一個“人頭”的猙獰樣子,狠狠打了個冷顫,把腦袋縮得更猥瑣了:“我以前跟著師兄師姐們出門,從來隻管飯和藥。”
趙牧暄雙眼微眯,似笑非笑看她:“朕現在沒有你的師兄師姐們,朕隻有你。”
宋梨嗬嗬苦笑,我謝謝您這麼看得起我……
“可是我玄術真的很差……”
“你再廢話,朕將你丟過去喂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