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剛剛偷摸去看了一眼今兒種的稻子,這會正在驚奇地感歎這黑土地加上聖水的生長速度,中午才撒下的水稻種子,這會已經抽穗了,平日裏種水稻抽穗了要再澆一茬水灌漿,不知道這情況還要不要。不管了,這說不定,明兒就能收獲了。
想到香噴噴的大米飯,王芝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你今日可還衝涼?”周虎對著屋子出聲詢問。
“啊?衝啊衝啊。”王芝這會心情美美的,不洗怎麼行!那可臭!“可是今兒你沒有帶我去撿皂莢果……”
周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嫌他臭了唄,“我今兒早上挑水的時候就撿回來了,沒看見?洗衣服的用的皂莢沒看見?”
“喔。”王芝不理會漢子的脾氣,想著他有得用就好,他洗了不臭就行!
王芝洗了涼穿了今兒做的小背心和小褲子,外頭穿了件商城買的跟昨兒穿的那件差不多的粗布衣裳,昨兒洗的那件半幹不幹的被她收進了背包。
她躺在床上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想想後頭的日子要怎麼過,又想想從前過的快活日子,再想想今兒個玄幻奇幻空間……
外頭的周虎認命般地洗著全家的衣服……他就是擔心明兒個這個婆娘又不給他洗衣服……
不洗能怎麼辦?
打又不舍得打,打了還哭,哭了還得哄……
罵又沒用……
而且他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套衣服,到時候鬧沒得換洗衣裳的就是自己了。
按理說一般人家是不會這麼頻繁洗衣服的,但是他是個獵戶,衣服上土啊獵物的味道啊,不洗那可就太臭了。
他自己都受不了的黏糊糊臭烘烘的。
更何況,就昨兒,洗了澡了,那婆娘都還嫌他臭,不洗,那還得了?
周虎晾完衣服回到屋子關上門,就著微微的光亮看見躺在床上的婆娘。
有心想叫她起來幹活做事兒,又想到今兒她哭得那般厲害……
誒!
剛剛洗衣服的時候他還閃過一絲念頭,若是把這婆娘退了。
當時沒敢細想。
現在想著,要是把婆娘退回給牙婆,牙婆指定不認,好好的大姑娘哪怕是破了相的被男子買了回去幾天,再賣就不是原來的價了。牙婆要是賣不出好價錢,指定會把她賣到窯子或船家上,蒙了頭讓她待客,一想到那起子人花幾個錢便要來使喚他婆娘做那些不能說道的事兒,這婆娘她又這般嬌氣這般愛哭,想到她嫩生嫩生的小手去拽別個男子,周虎便覺得要氣炸了。
他娘的。
他舍不得了。
周虎吹了燈躺在床上,生著子虛烏有的氣。
這醜婆娘,氣死老子了。
翻個身,隱約看見這婆娘正翹著二郎腿,晃蕩著腳丫子。
悠哉悠哉,好不愜意。
周虎見狀,便將婆娘摟過來,抱緊,“睡覺!”
王芝:……
煩人精。
熱死了。
她剛剛都快睡著了。
她推了推火爐般的漢子,紋絲不動,便伸手往漢子胳膊上的肉使勁兒一掐。
周虎睜開眼看看這個事兒多的醜婆娘,問道,“這又是幹什麼?”
“熱。”王芝小聲逼逼。
周虎:真是事多。
“熱也受著!睡覺!”說完,周虎依舊沒有放開婆娘。
王芝要不是感受到了異樣,便差點溺在漢子的深情裏了。
她翻了翻白眼。
不知道得還以為他還以為愛的那般深沉!
她使勁兒掙紮著,見掙紮不開,便不再做無用功,於是就放棄了掙紮。
等那人覺得熱得不行了,自然會撒開的。
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