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也是這樣洗豬圈鏟豬屎喂豬。
大虎不覺得沒有功夫忙其他。
這些可比他以前上山打獵的時候輕鬆多了。他如今日日在家,也能顧上周寅了,每天晚上鏟完豬屎還能記起給周寅洗洗尿桶——以前哪有這閑工夫,都是滿了臭到外麵了才記得要換。
大牛又問,“小嫂子每日做些啥?”
“她?她自有她自己的忙活。你不用管她。她身子弱力道也小,這些事情她做不了。”我也不管她,大虎默默地想著。
大牛對大虎哥的崇拜之情更上了一層樓。
怪不得人大虎哥能娶上這仙女般的媳婦,這麼多活兒全是大虎哥一個人做,大虎哥一人就能頂他大牛三個。
大牛又問,“要去多久?三五日還行。”
再久些稻子要抽穗開花,他得給稻子追肥去,下了肥,稻子就要灌漿,要是老天舍得下雨倒好,隻是秋天多幹旱,有八成是不會下雨的,不下雨大夥兒都得到田間地頭去想辦法把這一茬水給續上,不澆這一茬水,稻子就鼓不起來,收成的時候全是癟的空殼子。
大虎說這個若是能早些尋到良醫,開了方子抓了藥便能回來。
快則三五日,慢則個把月也會有。
大牛猶豫了,“個把月後快到秋收了,再加上隻有小嫂子一人在家,我日日來,我是受了托付問心無愧,可村裏人愛說道,指不定會傳出些什麼不好聽的閑話,三人成虎,假的也能說得真真的。壞了嫂子名聲不說,大牛我也還沒娶媳婦呢。若是大虎哥求醫回來,聽信小人說道的閑話,那真是,真是讓人委屈!”
大虎臉一黑,村裏這幫閑得蛋疼的碎嘴子。
不過大牛說得對,放任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在家,他確實不放心。
其次,自己出門的日子不能確定,大牛也有自己的田地要忙活,讓他幫忙喂養這麼多牲口確實不合適。
再者,這麼多豬和牛,還是自己喂著吧,他不放心交給別人。
大虎歎了口氣,讓大牛先回去忙活,這事兒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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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芝這幾日起來都能看見大虎在家,但他每日忙活的還是那些事兒,半點沒有準備出門的樣子,便問他咋回事兒,不是說帶著周寅去抓藥什麼的嗎。
大虎隻說過幾日準備拔豆子回來曬,豆子快到收成的時候了,不便出門。
“過幾日是幾日?”
“就是過幾日,等豆莢變黃。”
那就是閑著了,閑著也是閑著,王芝讓大虎把家門口那一片原來計劃著要種樹的空地翻一翻,反正現在也沒種樹,她想種些大白菜。
快冬天了,是時候種上一片整整齊齊的大白菜了。
那麼大一片地,少說也有七八分,就分成八個菜畦。
到時候大白菜大蘿卜大包菜豬婆菜筒子菜,通通種上,種得多多的,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齊齊,看上去定是強迫症患者的福音,得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