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師父讓你去求學,你走了,我想你。入定時聽到你在旁邊,急著出關靜不下來心,就出了錯。”
檀九說的很委婉,就是聽到南迦回來了,急著想見他,又一時出不了定,過情關時心浮氣躁才入了魔。
但即使南迦沒回來,他在定中有南迦的影響也一樣會入魔。
南迦最後涅磐了,帶著對檀九的歉意與愛意成全檀九的境界不墮。檀九卻自罰降了天界要去尋他。
降天界相當於轉世,記憶全無,而天罰已降,檀九的神魂便不受上天界的約束,南迦注入他體內幫他定魂的那一縷魂魄就不用時時待在他體內。那縷魂魄便時常化成人形或者兔子出門遊玩。
南迦想一劍殺死那隻兔子的時候並不知道那其實是他的一縷魂魄,連檀九都不知道。
南迦後來因為檀九的匕首暈睡了幾百年,肖步塵就守在南迦的床邊看著。隻是他覺得隻是一瞬間的事,南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突然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進了南迦的體內,與南迦合二為一。
頭暈目眩之後再睜開眼,看到的是一身黑衣的檀九,冰冷的又麵帶焦慮的看著他,這場景讓肖步塵秒想起他和姚非拍的那部電影。甚至連對話都一模一樣。
“你是醒了嗎?”檀九的聲音很冷,沒有半分人氣。
見南迦睜著眼睛隻盯著他不說話,檀九又叫了一聲:“小舞?”
小舞,肖步塵突然想想這個名字,部落長老們叫他舞神,他沒見過南迦跳舞,唯一一次是在南迦涅磐時,在火焰裏揮動著金色的翅膀,舞的天地失色,直到最後一絲身驅化為烏有,彤彤焰火還在有節奏的隨著韻律翩翩起舞,舞神之名名符其實。
不,我不是你的小舞,我是肖步塵。肖步塵想張嘴說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嗓子卻發不了任何聲音,許是南迦睡的時候太久了,嗓子真的沒醒過來。
他想伸出手來打個手勢,剛要動卻被檀九抓住了一肩膀,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檀九的唇落了下來,一觸即離。
肖步塵驚了,隻能把眼睛瞪得又圓又大死盯著檀九的臉,那臉和姚非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就是知道,那不是姚非。
檀九的臉停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又問了一遍:“你真的醒了?”
肖步塵慌忙點頭,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當初和姚非拍的那段戲,檀九緊接著又深吻了一次他。當時姚非還故意在他耳邊叫了句“寶寶”,害得他當場破功重拍。
想到深吻,肖步塵真是生死無戀,他活著的時候被姚非欺負,死了還被檀九欺負。雖然說檀九就是姚非的前世,但畢竟是前世,而於檀九來說,在知道他是南迦的轉世之人,也未必認可他。
想到這裏,他動了下牙齒咬緊下唇,不想讓檀九親上來。
但是正春心萌動的檀九哪想到那麼多,肖步塵的咬唇誠然就是勾引他的意思,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就湊了上來,肖步塵看著越來越近的唇,急得腦子又眩暈了起來,眼前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到了,大喊出聲:“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