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
“裝,你再裝,你認為我問不出來。”搭檔多年,宋聞璟細微的神色變化,都沒能逃過顧清的眼睛。
宋聞璟見顧清來真的,無語的道:“就打賭了兩瓶酒,真沒別的了。”
“酒充公了,就當是你嫂子給大家帶的禮物,今天大家難得高興,除了值班的,一人一小杯不算違紀。”
“那可是老劉從貴州老家茅台帶回來的好酒!”
“再說可就不是兩瓶酒的事情了。”顧清似笑非笑的看著宋聞璟,威脅的意味十足。
宋聞璟見顧清露出這表情,深知再掰扯下去估計不僅自己打賭贏來的兩瓶酒不算,還得倒搭進去幾瓶,老顧挖深肉的德行可是出了名的。
盡管心裏暗自誹謗顧清是土匪,強盜,嘴上卻不得不認慫:“我知道了。”
顧清扳回一城,這才招呼王又菱跟上,領著王又菱上營裏的食堂去指導工作。
“你怎麼就知道他跟他打賭了?”王又菱好奇的問。
“我倆在軍校就認識了,同班同學。後來畢業後又被分到一個軍區,領導說熟人少磨合,索性直接就讓我倆搭檔帶一個連隊。”
“這一搭檔就這麼多年,他啥性子我自然也了解幾分。他可是外號人稱宋狐狸的家夥,像這種不涉及工作的小事,沒好處他絕對不會衝在第一個。”
“也就老劉他們幾個憨直性子的,次次上當次次還和他賭。”
“那老劉豈不是很可憐,他這酒你們可不能白喝。”
“那不能夠,老宋這個人也就喜歡打打賭,過過癮的感覺。實際上每次都不會讓同誌吃虧的。”
“那就好!”王又菱聞言,這才放下心來,安心的跟著顧清走。
顧清所在的辦公區域和一營沒隔多遠,十多分鍾的腳程也就到了。
大概是宋聞璟提前給炊事班吹了風,炊事班的戰士們對於王又菱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一點也沒有同行來砸場子的感覺。
炊事班的老班長本來聽說營長的新媳婦要來幫忙,還擔心和女同誌相處不來,怠慢了別人女同誌。
誰知道姑娘一說起吃的,那是張嘴就來,一看就是個會吃和愛吃的。
老班長做了大半輩子的飯,最喜歡這種捧場的食客,再加上小姑娘對於美食的見解相當的獨到,就像是為老班長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老班長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原來飯還可以這樣做啊。
兩人如同忘年交一般一見如故,不僅熱絡的討論各種美食的做法。王又菱還直接上手給老班長演示了如何做龍蝦。
顧清本還擔心王又菱和炊事班的戰士相處會拘謹,沒成想雙方卻相處得如此的融洽。顧清覺得自己簡直撿到了寶,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炊事班內,一派其樂融融。
而此刻營區內的一個無人的角落,一個穿著軍裝的姑娘正獨自坐在這裏生悶氣。
隻見她坐在一塊石頭上,撿起身邊的小石子恨恨的朝著旁邊的單杠上扔,一邊扔還一邊憤憤的念叨:“臭團長,就知道和稀泥扮和事老,明明是溫麗麗挑釁在先,憑啥連我也一起批評。”
“還說我做事太極端,不利於同誌之間的團結。狗屁,我要團結也不和溫麗麗那個傻妞團結!”
還真別說,這姑娘扔石子還是頗具準頭的,扔出去的石頭十之五六都砸中了單杠的鐵管,然後飛落在一旁。
周茹正發泄得起勁,不巧其中一枚石子用力過猛,突然重重的反彈了回來。眼看就要砸上自己的腦袋,周茹連忙一偏頭躲了過去。
“好險!”周茹還沒來得及慶醒,身後卻傳來一聲痛呼聲。
下一刻便是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誰,是誰偷襲我!”
周茹慌忙扭頭一看,隻見一名戰士捂著自己的額頭蹲在地上,顯然是被剛才飛過去的石子砸中了額頭。
汗,自己這運氣也沒誰了。
周茹的頭頂仿佛有一群烏鴉飛過,腦門上就差刻上一個大大的囧字了。
眼看著砸到人了,周茹也顧不上尷尬了,連忙朝著對方跑過去,著急的詢問情況:“怎麼樣,砸到哪了,傷到了嗎?”
對方隻是低著頭痛呼,根本不回應。
周茹急了,恨不得直接上手扒拉,看看到底傷得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對方突然抬頭,露出一雙帶笑的雙鳳眼,直勾勾的看著周茹:“剛才火氣不是挺大嗎?怎麼一下子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