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被人淩辱而亡!”
話題很沉重,卻很現實,張遼沒有繼續追問,更沒有去看一眼的打算。
揮退了斥候之後,張遼問陳宮:
“軍師怎麼看?”
戰爭年代,士兵燒殺搶掠都是再正常不過,無論是敵方軍隊,還是自己軍隊,反正最後的黑鍋必然是敵人。
但是,屠村的情況還真不常見。
不到萬不得已,這種竭澤而漁的事做出來並沒有什麼好處。
陳宮沉吟片刻,道:
“他果然是要放棄小沛,所以才不在乎這裏的百姓,以及自己的名聲!如此一來,倒是麻煩了!”
張遼點點頭:
“若是真的如軍師所言,恐怕夏侯淵此時已經在準備撤退了。軍師可有妙計將他留在小沛?”
陳宮搖搖頭。
“以今日情況來看,小沛兵力也不多,否則的話,今日要是有上萬人馬,他定然不會輕易放棄,我們想要全身而退就比較難了!”
“他既然已生退意,想要將其留下,就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夏侯淵今日小勝一場,定然不甘心就這麼灰溜溜撤退,以我之見,他在退兵之前,一定還會再找機會跟都尉大戰一場,如此方能從容撤退!”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給他一個機會!”
張遼聽到這裏,眼睛一亮。
易地而處,若是張遼處在夏侯淵的位置,已經探得敵人虛實,又剛剛獲勝一場,產生輕敵之心是在所難免,這樣一來,陳宮的計策就有很大把握了。
次日一早,大軍開撥。
中午時分,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不過並沒有急著攻城,靠著張遼這點人馬,與夏侯淵野戰還有一戰之力,攻城的話,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作為先鋒部隊,張遼在城外紮營之後,馬上便派遣一部分人馬就地取材,製造一些簡易的工程器械。
而他自己,則率領騎兵來到小沛城下,向夏侯淵叫陣。
“夏侯淵,可敢出城一戰?”
張遼藝高人膽大,獨自騎著灰影來到城牆一裏之外,向著城上喊話。
城牆之上,夏侯淵屹立正中,程昱與徐晃分立兩側。
夏侯淵也是個暴脾氣,昨天勝了張遼一場,卻被陳宮偷襲,心中本就不爽,這時候還被人叫陣,他哪裏忍得了。
“手下敗將,焉敢言勇?”
“哼!昨日要不是你跑得快,恐怕今天也沒有機會站在這裏了!你要是個男人,便下來與某單打獨鬥!若是不敢,你盡起城中兵馬,某也不懼!”
對武將而言,激將法是最簡單的計略,卻也是最實用的,大多數猛將都難以忍受被人小覷,夏侯淵也不例外。
他當即對程昱和徐晃說道:
“本將軍出城去會他一會,公明,你去給我掠陣。仲德,城中就交給你了,若是陳宮率先發起偷襲,仲德也不用客氣!”
夏侯淵畢竟是主將,現在城外敵人並不強大,他既然想要開城迎敵,程昱與徐晃也不會阻攔。
對於程昱而言,之所以沒有馬上撤退,是希望能多拖延呂布大軍一段時間,彭城到小沛的路上布滿了曹軍探子,一旦發現呂布大軍的影子,他會馬上建議夏侯淵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