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嬴淵踏上城頭的那一刻,所有的秦軍將士都沸騰了。
他們的皇帝還在,此刻,正與他們一同麵對敵軍。
所有的人都在歡呼。
原本不讚同嬴淵來到這兒的那些將士們,此時也都閉上了嘴巴。
如果說,這個世上,能有一個人,讓本該有些低迷的士氣,頃刻間就到達一種巔峰。
那麼這個人,對秦國來說,就一定是嬴淵。
他們現在似乎明白,為何後者一定要在剛蘇醒的時候,就來到這兒了。
除了丁白纓之外,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嬴淵的右臂,正流出鮮血,額頭都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在強撐著留在城頭之上。
因為是丁白纓為他穿上的甲胄,所以,對於他當前的情況,很是了解。
其實他那右臂傷口,不斷溢出來的鮮血,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吳起的目光,正凝聚在城頭之上。
似乎想要看到嬴淵的身影。
韓信在旁開口道;“元帥可是要撤兵了?”
聞聲,吳起點頭道:“這場好戲才剛剛開始,不急於這一時。”
韓信皺眉道:“可是元帥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攻城,如今尚未見到成效,便就撤軍,會不會助漲敵軍士氣而滅我軍威風?”
嬴淵剛出麵,我軍便就撤,這豈不是在告訴天下人,說我軍懼怕對方?
不管己方將士怎麼想,敵軍那邊,一定會有人產生這樣的念頭。
兩軍交戰正酣,忽然就撤軍,不是一件好事。
他現在還很年輕,考慮的東西還不太全麵,需要學習的地方有很多。
如今的他,才二十一歲。
而他的崛起時期,則在二十七八歲左右。
吳起道:“因為嬴淵的到來,使秦軍士氣突飛猛漲,我軍若是執意選擇在這個時候攻城,隻能是自討苦吃。”
言盡,便就開始命人鳴金收兵。
果不其然,秦軍那邊,在看到楚軍開始撤退的時候,一個個都像是瘋了般,不停地將手中兵刃高高舉起,欣喜若狂地歡呼著。
而嬴淵那邊,便深深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幾個意思啊?
朕剛來,你們就不打了?
你們難道就不想要朕的性命嗎?
為什麼就撤軍了啊?
說實話,如果係統允許的話,他還真想自個抹脖子自殺。
因為心太累了。
每次事情都按照事與願違的結果發展著,一次兩次還行,可次次如此,這不折騰人嗎?
朕忍著劇痛來到這裏,本就是想要一心求死,可你們倒好,撤軍了。
你們擺出這麼大陣勢,是幹嘛啊?不會就是想嚇嚇我軍吧?
想到這,嬴淵實在無力吐槽了。
隻是心裏憋著股氣,眉頭緊鎖,令人一眼看去,就感到神情不悅。
不過將士們卻認為,這是陛下剛剛蘇醒,傷勢還未痊愈,即使看到敵軍撤兵,也很難高興得起來。
“陛下萬年!”
“陛下萬年!”
“...”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高呼一聲。
所有的將士,竟是都不約而同的陸續大聲讚頌起嬴淵。
他們心中的想法很簡單。
就是認為皇帝陛下很厲害。
光是站在這裏,就將敵軍給嚇退了。
普天之下,無論是列國皇帝,還是王侯將相,誰能做到這一點兒?
陛下厲害啊!
“陛下萬年!大秦萬年!”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徹在整座城頭之上。
嬴淵對此已經麻木了。
他還能說什麼?
每一次都這個樣子,都已經習慣了啊。
而這習慣,都是建立在累累傷痕之上。
說多了都是淚啊。
就在這時,霍光突然作揖道:“陛下,是末將愚蠢了,末將此前不讓您登上城頭,是末將的不對。”
嬴淵正鬱悶著呢,怎麼這會兒就是你的不對了?
還未等他說什麼,霍光便是繼續說道:“陛下,原來您心中早有定計,隻需登上城頭,激勵三軍士氣,敵軍便可不攻自破。”
董卓站在一旁趁機附和道:“陛下料事如神,末將佩服。”
因為是在戰時,所以他們幾人,無論官職或爵位大小,都是自稱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