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當天,淩巧一個人拉著兩個大行李箱,在酒店門口等她叫的車來。
一輛黑色的x牌車子徐徐停在她麵前。她一眼就認出這輛車子的主人是誰,拖著行李箱往旁邊移。可是她移一點,車也跟著移一點,怎麼都擺脫不掉。
淩巧沒一會兒就累到不行,車裏的男人出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有些生氣和不耐煩。都分手了還來糾纏她。她突然有點想哭。
“你別哭啊。”他看淩巧哭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你,都是你要分手,我不想分手,都是你。”她開始委屈地大哭,這幾天鬱悶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宣泄口。
“都是我不好,別哭昂。”他回到車上抽出紙巾,為她輕輕抹掉眼淚。
“我可以不哭,”她自己拿過紙巾,擦完惡狠狠塞回給她,“你來幹嘛?”哭完的她留有一股濃重的鼻音,時不時還吸吸鼻子。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軟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單膝下跪:“這是訂婚戒指,這樣就算你出國了我們的心永遠也不會分開。買得比較匆忙,鑽不是很大,但是很漂亮,和你一直想要的那個很像。你願意答應我嗎?”
她呆住了,大腦完全反應不過來,但是眼淚很誠實又在嘩啦嘩啦流。
“怎麼又哭了?小哭包。”他無奈地先站起來擦掉她的眼淚。
“我……我不去x國了!你的求婚我答應了。”她一把奪過戒指盒收在自己口袋裏。
“啊?”這回換他愣住了,“這不是求婚戒指……”
“我不管!這就是求婚戒指,我答應嫁給你了。你不開心嗎?”她生氣地別過臉。
他秒回答:“開心,當然開心。你真的是我老婆了?”他還有點不敢置信。
“不要就算了。我有的是人追。”她把行李交給他,坐上車子。“請多指教,老公。”
“啊哦,請多指教。”他呆呆地點頭。
“什麼呀,就這種態度,還不趕快帶我去你家。”她白了他一眼。
“我家?可是我家太小了……”
她氣鼓鼓:“你的意思是不歡迎我?”
“當然不是!”
“那就快帶我去。酒店已經退房了,不去你家難道我要留在這兒喝西北風?快點放行李,呆子。”
就這樣,她不去x國,選擇留在這個陌生的大都市和他在一起。
當然,這個決定被家裏人狠狠地駁回,大罵她昏了頭。父母親戚輪番勸說,說這個男人配不上她,隻是個司機而已,不能給她幸福。但都被她一一回懟。
她想把戶口要過來,果不其然,被拒絕了。
可是她懷孕了,原先他們還不信,但她把檢查報告發給他們,是真的。
她父親丟下一句話,要戶口還是要他這個爹,淩巧沒有再理他。淩媽媽心疼女兒,把戶口偷偷寄了過去,再沒了後續。他們之間的關係算是徹底僵住。
但不像那種豪門低嫁鳳凰男,結果成功了就拋棄原配那種情節,他結婚之後很是努力,而且和淩巧恩愛有加,基本沒有什麼矛盾。他把多年的積蓄都花在買他和淩巧的房子首付上,房產證寫地是她的名字。
她順利生下一個男嬰,不久也找到了工作。
一切的幸福都在六周年結婚紀念日那一天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