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有一個怪物,對,就是怪物。
怪物至少有2米5,全身都被黑色的堅硬鱗片所包裹。頭上有一長一短兩根硬角,眼睛血紅紅色,嘴巴很大,合不攏,無時無刻都在滴口水。在膝蓋和手肘長有突出的長尖刺,指甲也是一把把利刃。
怪物就躺在四五十度的沙子上,接受著暴曬。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怪物黑色的盔甲慢慢褪去,露出了小麥色的肌膚,這赫然是一個人類!
“可惡,”男子用已經所剩無幾的力量移動一下身體,用疼痛確認傷口的位置,“腹部一顆子彈,右手臂有一顆子彈,肋骨還斷了兩三根。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嗎……”他已經沒有過多的力氣去說話了。
慢慢的,他的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仿佛看到了前半生的種種,這就所謂的走馬燈嗎……
就在他徹底陷入黑暗的瞬間,他感覺到了痛意,刻在骨子裏的痛意——蛋疼。
他的意識馬上被拉了回來,努力睜開一隻眼睛,但是眼前畫麵迷迷糊糊,還有太陽光,他根本看不見,隻依稀好像有個人形的東西。
那個人形的東西踩到了他的蛋蛋,但還好沒有用全身的力,不然他就可以和自己的小兄弟說永別了。
人形的東西好像在摸索身下的是什麼,到處亂踩,一下剮蹭到了他的傷口,這下他徹底恢複了意識。
“……你……”憋了半天的勁也隻有一個字,但是人形的東西好像嚇了一跳,連忙後退,然後被他的腳絆了一下,暈死在他腳下。
感受到人形的東西不再動彈,他有些無語,這麼脆弱?!
他原本以為是殘留下來的喪屍什麼的,看來他想錯了。
好在飄過裏一朵雲,稍微遮了一會兒陽,他的手摸到了水杯和旁邊的壓縮餅幹,很好,還有水。他用盡力氣把水送到自己嘴邊,補充了一點體力。
在經曆了大半天的儲蓄力量他終於能磕磕絆絆坐起來,給自己包紮傷口。
然後,他也終於看清了在他腳上的是什麼,是一個小女孩。穿著幾塊黑色破布,身上其餘什麼都沒有,水和食物也沒有。這就很奇怪了,來沙漠不帶糧食。又或者是消耗完了?正常人誰會經過這沙漠,都恨不得躲在基地裏。迷路也不至於到這兒吧。
他無語地一提她,他腳都麻了。
好輕!就算重傷的他也能輕鬆提起來。他好奇地上擺下擺。
“喂——白哥!”越野車上的年輕男子向他呼喚。
“許晴。”白紀答複他。
“白哥!”許晴撲向他,“傷口嚴不嚴重?”他拿出醫療箱,有條不紊戴上手套開始消毒(我沒有任何醫療經驗,有錯誤的地方歡迎指出)。
他輕描淡寫:“腹部右手臂各一顆子彈,肋骨大概兩三根都斷了吧。”
“真是的,不要老讓我這個醫生操心好嗎?每次給你取子彈很累的。”他戳戳前幾天才好全的傷口。
“哎,”他一些吃痛,不好意思,“抱歉抱歉。但是今天收獲也很豐富,殲滅敵人20人,還找到了‘二等寶庫’。”
寶庫是指被埋在沙漠下原本城市的物資。按照物資的多少還有種類和珍貴性分為特等、一等、二等、三等。
駕駛越野車在大熱天戴著黑口罩的男子也下車,在旁邊看著他的傷口。
“接下來隻要打上這一針就好了……”他慢慢推入針筒裏的液體。
做好緊急處理之後,許晴抹了一把汗:“話說,這是什麼?剛才就很引人注目了。”他無語地看著一直趴在白紀身上的小女孩,她沒有昏過去,現在在睡覺,還流口水了,把白紀的褲子浸濕了一部分。
“這……”白紀自己也很無語,“不知道。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先打包回基地吧。”他一拎就把她拎了起來。
拎起來才看到她身上有一塊磨損嚴重的木牌,寫著“請各位好心人施舍一份食物。”結合她的穿著,她應該是一個流浪的小乞丐。
一直在好夢的小姑娘突然被打斷了美夢,張牙舞抓在半空中撲騰。
白紀扶了扶額,他這是怎麼了,這麼會想把這麼個東西帶回基地,明明連人家底細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