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見到爸爸嗎？”陸雨時耐著性子問道。
陸可寧用力地點了點頭，“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來接他們，我也想要爸爸來接我，還想聽爸爸給我講故事。”
“如果現實中的爸爸和你想象中的爸爸完全不一樣呢？”
小團子疑惑地看著她，“有什麼不一樣？”
好吧，這個問題太難了，陸雨時選擇放棄回答，“等你以後見著就知道了。”
她下床走到屋外，拿起電話回撥了過去。
婚肯定要離，但眼下卻不是最好的時機。
“這麼快就有信號了？我還以為你得等回京市了才給我打呢。”對麵的人話裏話外帶著揶揄，篤定她剛剛是在撒謊。
陸雨時正想開口解釋孩子的事情，對方緊接著又來了一句。
“我以為你出國讀書去了，結果你是去生孩子的，怎麼，我看著像個冤大頭嗎？”
“你像不像冤大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女兒長得和你挺像的。”她嗤笑一聲掛斷了電話，隨手發了一張女兒的照片過去。
照片上的陸可寧穿著淺黃色的小裙子，抱著她最喜歡的兔兔玩偶，笑起來眼睛彎彎像兩個小月牙，又萌又軟，任誰看了都抵擋不了。
陸雨時不相信賀譯然看了小團子的照片之後還會說自己是冤大頭。
隻是不知道他得花多少時間來消化這份喜悅。
……
三分鍾後，陸雨時剛剛坐回床上。
那邊已經消化完畢，比她想象中要快得多。
賀譯然的視頻電話撥了過來。
視頻裏的男人長著一張極為出色的臉，線條流暢分明，五官精致立體。尤其是那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總帶著淺淺的笑意。
此刻他穿著一件寶藍色絲質睡衣，寬鬆的衣領下，隱約能看見一點肌肉線條。
整個人斜靠在沙發上，慵懶中帶著貴氣。
單看外表，很難把他和網上那些新聞聯係在一起。
“我現在不在國內，回國之後，我們再當麵談。在此期間，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王堃（kūn），你應該有他的聯係方式。”
王堃是賀譯然的助理，跟了他很多年。
“媽媽，你在和爸爸聊天嗎？”陸可寧從陸雨時懷裏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好奇地盯著屏幕裏的人。
“不如你親自問問他。”陸雨時把手機屏幕遞到她麵前，簡單粗暴。
畫麵裏的賀譯然突然麵對女兒，略微調整了懶散的坐姿，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你是爸爸嗎？”陸可寧小心翼翼問道。
如果他是爸爸，那爸爸長得可真好看，比她幼兒園任何一個小朋友的爸爸都好看。
視頻裏的賀譯然摩挲著手指，支支吾吾半天就擠出一個嗯字。
陸雨時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捂住了小團子的耳朵，麵無表情問道：“賀先生是在A國出差？”
賀譯然眉頭蹙起，他不喜歡陸雨時稱呼他為賀先生，“是，怎麼了？”
“賀先生年紀輕輕不應該得老年癡呆吧，我這幾年一直在A國上學，但凡你對我上心一點，都不至於現在才發現我有一個四歲的女兒。”
雖說原主一直瞞著賀譯然，但他隻要動動手指就能查到的事情，居然能瞞四年多，隻能說明原主對他來說P都不是。
陸雨時並非在控訴對方無視原主母女，畢竟他們說白了隻是各取所需的關係。
她隻是想不通賀譯然對這段婚姻的需求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