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三人從貼在牆上偷聽，變成趴在地上偷看。下麵出現兩撥人，修行者八人和兩隊士兵。雙方碰麵沒任何交流，直接就動手。士兵都是武夫，實力大部分都在行徒境，偶爾會有幾個師境的伍長和隊長。而修行者普遍是臨君境，不過此刻修行者卻被逼的一直向後退。
士兵隊伍勝在人數多，不畏生死，而且進攻配合默契。雖然實力不夠，卻一直壓著修行者打，當然死傷也不少。
白楓在上麵看了半天，發現這些士兵和外麵那些一樣，好像在執行某個命令。隻不過這裏的士兵進攻更主動。“師姐，他們不像是有意識的。”
“嗯，這些士兵和我上次遇到的還不一樣，人數不多，實力也比他們高。”
“那就是說，這裏可能有兩種士兵。一種有意識，一種無意識。會不會無意識的被有意識的操控？”白楓忽然想到這種可能，畢竟城裏有二十萬的軍隊，不可能突然都失去意識。不過那些有意識的士兵為什麼也在攻擊進來的修行者，難道是認錯了人。
顧研皺眉，“如果是這樣，那晉南城的事，有可能是他們自己人做的。但是他們出於什麼目的？難道在這地底發現了什麼？”
白楓聽了她的話，內心一顫。如果出現叛徒，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對外來者要是趕盡殺絕，那出去的機會就很渺茫了。
一個軍隊出現叛變，要麼是為了財物，要麼是為了權利。白楓朝下麵快速的打探了一下，這裏很空曠，不像是有什麼礦脈。晉南城地理位置偏遠，而且守著個亂妖森林，時常被騷擾，就算是為了權利也不會選擇這個小城。難道城主出現意外，軍隊發生奪權政變？
白楓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下麵的戰鬥趨於白熱化。修行者出現了死亡，剩餘的六人已經忘記了逃命，在士兵的包圍中奮力擊殺。而那些士兵也死亡過半，殷虹的鮮血彙聚成一條小溪流淌。
霍玲第一次見這種場麵，臉色慘白，雙手捂著眼睛不敢看。可是又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哪方勝利。
顧研在旁邊看著她，忽然說道：“霍玲，你還沒殺過人吧？”
白楓一聽，縮了縮腦袋。他絕對不會參與接下來的話題。
霍玲捂著眼睛點頭，“殺人會被鬼纏上。”
“這世上沒有鬼。”
“有的，書上都這麼說。”
“你見過。”
“木瘋子見過。”
“放屁...”白楓脫口而出，然後鎮定了一下說道：“我沒見過，你別胡說。我自己都殺過人，哪有什麼鬼。”
霍玲剛想反駁，就聽顧研對她說道：“一會下去殺個人，這是第一次出門曆練必須完成的。”
白楓強忍著笑意，對著霍玲認真點頭。
霍玲憋了半天不敢反駁，微屈的看向白楓，“你有符嗎，給我一張。”
白楓想了一下，問道：“什麼符？”
“護身符，辟邪符，驅鬼符都行。”
“沒有。”白楓沒好氣的說道：“那些破東西都是騙人的，你安心殺就是了。”
“那有鬼你替我扛著。”
白楓不說話，省的惹事上身。
“行，他替你扛著。”顧研忽然說道，也沒問白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