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收起三張卡牌,混合在一起切牌打亂次序,“我連問題都不知道,沒法解。”

“我可以告訴你問題是什麼。”

“那樣占卜就不準了。”

李斯:……

閉環算是被這姑娘玩明白了。

“隻是有一點,”小姑娘重新碾開塔羅牌,“你抽出的三張都是主牌。”

“一副牌一共78張,其中隻有22張主牌。”

李斯若有所思,“這代表什麼?”

“很多種可能,比如你的問題很重要,比如你是事件的主角。”小姑娘似乎不願多談,直接扭頭望向了田珞,“輪到你了,這位貴客。”

田珞沒有做什麼準備,也沒有閉眼,幹淨利落從中抽出了一張卡牌,然後將手放到了桌麵以下,意思不言而喻。

小姑娘也沒說啥,直接翻開了卡牌。

“女教皇,又是一張主牌,這代表直覺、靈感或者……隱秘。”

沒有更多的解釋,田珞也沒有追問的興趣。

李斯覺得這次占卜之旅有些恍惚,甚至有些荒誕,這個節目未免也太敷衍了一些。

他下意識問道:“結束了?”

“結束了。”

“那你這行還真是簡單。”

小姑娘一點不避諱翻了個大白眼,“都說了靠天賦的。”

“你不需要我給你的評分卡打分?”

“我估計你也不會打什麼高分,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李斯有些意外,因為小姑娘的表現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以第一個帳篷的經驗來看,評分卡應該對這些表演者非常重要才對。

說書人、觀眾的反應都證明了這一點。

那為什麼這個小姑娘的表現如此平淡?

真的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節目有多拉胯,所以不敢提?

眼下沒有其他觀眾在場,隻有一個表演者,李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可以跟我們聊聊這個暗月馬戲團的情況嗎?”

小姑娘緩緩洗著塔羅牌,“空口白牙的就想要情報?”

李斯二話不說就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你還真把我當小姑娘來騙了。”

這次的白眼又大又圓,不過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小姑娘一把將棒棒糖搶了過來,三兩下剝掉了外包裝塞入嘴裏。

“問吧,就這麼一根棒棒糖,我想你懂得分寸。”

“不急,吃的喝的我還是有一些存貨的,先說說馬戲團的人員構成吧,遊客、觀眾這些。”

憑借物資攻勢,兩人從小姑娘的口中得到了一些基本情況。

凡是進入暗月馬戲團的,都會擁有一種身份。

已知的身份有五種:遊客、觀眾、表演家、員工和團長。

遊客是臨時身份,其餘四種是常駐身份。

很多意外或者主動進入湖城的人都會在第一天獲得遊客身份。

隻要通過檢票員一個小小的語言陷阱的挑戰,或者主動提出問題,就可以成功。

在這一天,遊客可以觀賞所有的免費節目,獲得一定的特權。

但當遊客身份到期之後,必然會成為四種常駐身份之一。

而如果沒能完成麵試考核,隻能是觀眾。

毫無疑問,觀眾是所有身份的最底層。

至於遊客具體享有什麼特權、評分卡的具體作用,小姑娘都拒絕告知。

她的說法是再多物資也沒法說,應該是受到了限製。

除此之外,她還告知了一些馬戲團中的常識。

比如固定時間的大型表演,比如提供給遊客住宿的旅行帳篷。

李斯用了一些其他辦法,卻再無法得到更多或者更深入的情報。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頭響起了三聲尖銳的警報聲。

“你們該走了,這是大型表演即將開始的信號。”

李斯還不知足,他認為這種套取情報的機會可能不會很多。

可惜的是小姑娘堅持說能講的都講了。

無奈,他們隻是站起身來,準備去看看那個據說不能錯過的大型表演。

即將踏出帳篷的時候,李斯又突然止步,回頭在長桌上放下了一整罐的棒棒糖。

“如果我們想要在這裏找到一個朋友,有什麼建議嗎?”

“要麼趁著遊客的身份還在,用最快的速度掃帳篷;要麼等失去遊客身份,成為馬戲團的一員,然後慢慢找。”

“謝謝。”

這是個有用的信息,一罐棒棒糖的代價物超所值。

當兩人離開帳篷之後,小姑娘重新碾開了塔羅牌,想也沒想便從中抽出了一張。

“世界……”

世界牌,又一張主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