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訴說著分別後的點點滴滴,一字不著思念,卻字字都是思念。
“咳咳……”幾聲不和諧的咳嗽聲從門口傳來,房門一直都是開著的,屋內情景一覽無遺。
“進來。”連卿看著站在房門口的朔寒一臉無語,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得鬼鬼祟祟的了。
“姑娘,事情他們都和我說了,現下要怎麼辦?”
“先讓廿一檢查一下帶回來的水。”
“是!”朔寒領命而去。
“什麼事?”宋臨風問道。
雖然知道連卿此舉必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剛才隻顧著溫存,忘記問了。
“我聽說這幾座城池都曾被南貴占據,雖然現在已經將南貴趕走,大哥也進行了多次排查,但是難免不會有漏網之魚,而且南貴又擅用毒,防不勝防,我便想偷偷探查一下。”連卿端起桌上的茶碗欲飲,酒勁過去,總覺得口渴。
宋臨風忙按住連卿手腕,拿過她手裏的茶碗:“茶涼了,換熱的來再喝。”
說完便喚了含月來換茶。
連卿便接著剛才繼續說:“那天聽說很多人都出現腹瀉,起疹子的症狀,我便讓人去查,結果就查到了‘吉水巷’。那裏出現大片同種症狀的病人,甚至有人因此死亡。而且‘吉水巷’因為井水好,很多達官貴人也去那裏取水,聽說城裏一些富戶和官員家裏也都出現了這樣的病症,隻是因為有府醫,又瞞得緊,因此才沒有傳出來。”
含月奉了熱茶上來,連卿忙端起茶碗啜飲了幾口,嗓子裏幹燥的感覺才得以緩解。
宋臨風點點頭,說出口的卻是和方才的事情毫不相關的話:“平時自己要注意身體,別喝涼茶,傷脾胃。”
連卿笑著點點頭繼續說道:“為了方便打探情況,我隻好扮成京城來的花花公子,去取了些水回來。回來的路上,廿一說有人跟著我們,所以我隻有把戲演到底了。誰知道那酒如此烈,才喝了幾杯就醉了。”連卿說著還噘起了嘴。
宋臨風笑著附和道:“就是!底下人也太不懂事了!知道你是做戲,還給你上這等烈酒!”
說完,倆人又相視而笑。連卿很是喜歡宋臨風這樣的捧哏,沒有大男子主義,讓她有種“我在鬧,你在笑”的感覺。
想到這裏,連卿忽然想起來,宋臨風好像還沒有告白呢!便白了他一眼。
宋臨風被這突如其來的白眼打懵了,怎麼還忽然變臉了呢?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嗎?
剛想開口詢問,便聽連卿問道:“大哥還好嗎?”
“呃……好,很好,沒受什麼傷。前幾天肖將軍還找我切磋武藝來著,他功夫本來就好,練了你給的那本功法,更是精進,要不是我練掌法時間長,都要不是對手了。”
連卿聞言很是欣慰,相比家國大義,她更在乎的是身邊人的安危。
“那就好,我走之前又做了一些丸藥出來,有幫助增強內力的,你走的時候帶著點,但是效果如何我不確定,你和大哥斟酌著服用,切不可貪多。”
“好!”宋臨風答應的很是痛快,凡是連卿給的,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倆人說著話,不覺天色漸暗,等含月來掌燈才發現天都要黑了。
“公子,現在要擺飯嗎?”連卿恢複了男子打扮,含月便繼續稱呼連卿為“公子”。
“嗯,擺飯吧。清秋還沒有醒嗎?”
清秋這醉的時間也太長了些吧!
“還沒有,桑先生已經派人看過了,清秋就是酒量淺,醉的厲害了些,沒什麼大礙。公子放心,奴婢一直照顧著呢!”
“好,你去照顧清秋就好,我這裏不需要人了。”
“是。”含月退下張羅擺飯去了。
雖然在此地待了一段時間,但是城裏的酒樓茶肆,宋臨風還真一家都沒去過,因此,頗負盛名的“世間百味”,也未曾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