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拿出一件禮服,林木瞬間被那清新的綠色給吸引住了,像初春高掛枝頭的嫩葉,代表著希望、詮釋著生命的綠色。
“那件衣服是給我的嗎?”
“嗯,明天出院就換上這件回家。”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穿上。”林木摸著自己的肚子委屈的嘟囔著,胖了穿這種禮服就不好看了。
林木掀開被子愈起身去收拾一下自己,住了這兩天院感覺自己被流放在外。頭發都結一起了。
“你幹什麼?”徐風一把拽住被子,林木兩隻腳就這樣懸在床旁進退不得。
“我想洗頭。”林木為難的看著徐風,她都想把腦袋湊到他鼻子跟前讓他聞到底臭不臭,可惜她臉皮還是薄了點。
“我幫你洗。”徐風讓林木橫躺在床上,枕頭墊著後頸,頭發沿著床邊懸下,徐風將臉盆放在凳子上,手指化作梳,輕柔的撥弄著頭發,從發根到發尾。林木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腦袋這邊的觸感放到最大,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徐風的溫柔,他……一直都是溫柔的。
“我姥爺跟我說他答應了你一件事情,我問他什麼事,他卻不告訴我。徐風,你能告訴我嗎?”
突然,林木隻覺得撥弄頭發的手一頓,好半天才聽到徐風的聲音,“明天就告訴你。”
“我們雜誌社怎麼樣了?這件事情沒有對我們雜誌社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吧?”
頭頂響起徐風輕聲的笑聲,“想多了。你們老板現在可偷著樂呢,行業內外的關注點都圍繞你們雜誌社。我覺得你們老板該給你加薪了。”
“是啊,本該這樣的。但某人硬是把我挖走了,這薪都沒有了,說什麼加呢?”
林木這是在賭氣,因為是徐風,總能輕而易舉的改變自己的生活。讓自己時時刻刻都覺著在徐風這裏她是不受控的。
“我都給你在洗頭了,不比加薪好?”
說著徐風端起臉盆去廁所換水去了,林木撇過腦袋看著他的背影愣神,她對徐風是愧疚的,因為她心裏的畏懼令徐風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的體貼和嗬護,任邊城誰都不信徐風親自給一個人洗過床單、洗過頭,可這些他偏偏都做了,這個人還是自己。林木不覺紅了眼眶。看到徐風出來了,林木趕緊將眼淚收了收。閃躲著看看這看看那。
等徐風坐下確定看不清她臉後林木才開口,“徐風,你不喜歡什麼?”
徐風想到了那時為了了解他的喜好去找徐來的事了,林木不知道的是他怕的東西從來都不會讓徐來知道,他願意在徐來的眼裏他這個哥哥是個像超人般可以依靠的存在。
“我不喜歡狗,我怕狗。”
聽到陌生的答案林木一怔,想要抬頭確定,隻是剛一起伏就被徐風按住了。
“狗有什麼害怕的?該不會是我用逗狗的方法追你有了陰影吧?”
“當然不是。你拿著大骨頭逗小烏龜是我們的初見。林木,我不是隨隨便便的喜歡上你,你在我心裏也不是隨隨便便可有可無的人。”
徐風的聲音伴隨著洗發水的香味充斥著林木的腦袋,覺得苦澀。她真切的聽到了徐風聲音裏的脆弱和渺小。他在說,人啊,都一樣。不會因為別人的擁戴和懼怕而神化,他們擁有著比別人多一些的光環,也承受著比別人多一些的壓力。林木成為了徐風內心空缺的那一部分,多幸運。
“徐風,我喜歡你。我會一直仰視著你。”
林木頭往後仰,目光如炬的看著徐風,全在訴說著林木對他的崇拜。
徐風喉間微顫,濕潤的手拂上林木的臉龐,低下頭在林木唇上印下一吻,一抹溫熱滑過林木左臉隱於耳後。
最終這份“情不自禁”結束於護士日常的敲門聲以及觸不及防的尖叫聲。
等林木他們回歸原位的時候早就不見護士的影子了,隻是徐風拿毛巾給林木擦拭頭發的時候護士又顫顫巍巍的進來了,眼神都四處飄走不敢在某一處停下,林木嗔怪的看著徐風,隻見他沒事人一樣一邊把玩著擦拭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