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的嫌棄都寫在臉上了,路邊扯了把錢拚命地擦手。

“你帶她回來的時候她就這個鬼樣子?”

咕嚕也特別疑惑,“我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很正常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是要死了嗎?”

“你把她拖回去看她還能不能醒過來了,煩死了。”

“玉玉別生氣,我們等下個人進來。”

江玉和呱啦就這麼回房子裏了,留著不知所措的咕嚕,暈倒的李株琉,和沾滿血的一把錢在原地。

咕嚕想再叫晶球來幫忙,但魯魯已經和其他晶球通過氣了,現在根本不可能有晶球來幫忙,咕嚕隻好認命的跳著去推動李株琉的身體移動。

“魯魯說得對,人真的好麻煩啊,難道我真的要把你賣了嗎?”

此時的李株琉是完全聽不見的,腦海裏進了莫名其妙的東西正在纏著她。

李株琉看著眼前被透明藤蔓吊起來的臉驚得說不出話,那是她的臉!而且隻有一張孤零零的臉皮被掛著,邊緣都是血跡,就像是硬生生的把這張臉扯下來一樣。

李株琉顫抖著想靠近去摸,畫麵一轉是江玉正在照鏡子,這個時候的江玉是人類的身體,看起來還特別眼熟。

“難得遇上如此契合的身體,也算她死得其所了。”

呱啦也在旁邊幫腔,“玉玉喜歡就好,以後還能遇到更多合適的身體。”

李株琉這還能有什麼不懂的,但她現在好奇的是為什麼她能看到這個畫麵,預知夢?

畫麵再次刷新,這次沒有江玉,自己的身體是完整的。

李株琉看著那個自己赤裸的吊在空中,血液順著曲線流下滴進水池裏,後背連接著兩根透明的管子,兩根看起來粗細都已經腦袋的管子裏一直在輸送著透明的液體。

李株琉猜可能是什麼藥劑,就像是在通過李株琉的身體源源不斷的生產血液。

為什麼會這樣。

李株琉走近伸手想去抓住自己的腳,因為夠不著摔進了水池裏,強忍著暈眩低頭查看情況。

這是清澈的血水,李株琉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是透明的,還沒來得及想是什麼情況就被一股大力推倒擠壓。

“你怎麼還沒死?”

是那個身體還正常的自己,眼睛還在流著血水,惡狠狠地伸手上來掐她的脖子。

“你為什不早點死?為什麼要害我變成這樣?”

李株琉感覺自己喘不上氣腦袋也開始發暈了,可卻沒有反抗的能力。她透明身體的手腳已經被藤蔓撕扯著拆卸下來,喉嚨被擠壓的極度不適,最後朝著眼前人吐了出來。

“催眠失敗。”

這是李株琉意識消散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咕嚕看了看又暈過去的李株琉,又看了看被李株琉吐了一口血水的藥劑師,心想它這是帶了個祖宗回來吧。

“真的很對不起!請您不要生氣。”

“沒關係,等她完全恢複的這段時間,就讓她待在我這裏。”兔子模樣的藥劑師取出一塊手帕把臉上的血水擦拭幹淨,然後把手帕小心翼翼的折好放進口袋裏。

咕嚕疑惑地看著兔子的動作,“這個很髒的,我幫你帶出去丟了吧。”它可沒忘江玉被吐到後嫌棄的動作,就默認了這是不幹淨的。

“有這個我才能更好地研究她的問題。”兔子笑著拒絕了咕嚕,“如果你想幫忙的話,就請去河邊幫我取幾桶清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