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的身影在白葉城郊外飛快閃爍,眨眼間,白葉城已經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林玄在一片荒蕪的山洞口停了下來,將肩上的白砌吉隨意地往地上一扔。
“白道友,別裝了。”
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白砌吉,林玄淡淡開口。
幾息之後,見白砌吉還是一動不動,林玄單手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圓圈,一團火焰憑空出現,朝白砌吉落去。
就在火焰即將落在白砌吉身上的時候,地上白砌吉的身體突然彈起,不顧一切地朝外麵逃去。
但是,下一刻,一道禁製化成的大網出現,輕輕鬆鬆地將白砌吉困在其內,任憑他在裏麵左突右撞,卻紋絲不動。
林玄五指張開,虛空一攝,掌心噴湧出強大的吸力,將白砌吉的身體猛然吸了過來。
他手腕翻轉,五指猶如鐵鉗一般捏住白砌吉的咽喉,語氣帶著一絲戲謔笑意:“白道友,我們又見麵了!”
白砌吉麵色漲紅,瞪大了眼睛,有些說話困難:“蔡道友,有話好說,都是一場誤會。”
“嘖嘖,白道友倒是看得開,本座將你白家高階修士殺了大半,原來不過是一場誤會。”
林玄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冷冷笑了一聲。
“嗯?什麼?這不可能!”
白砌吉瞳孔猛然放大,難以置信地看著林玄。
“信與否隨你,無關緊要。“
林玄搖了搖頭,言辭冷漠:“白家老祖白亦飛的蹤跡,說出來,或許我會為你保留一線生機。”
“休想。“
白砌吉麵無表情地將頭撇向了一邊。
“很好,我喜歡和有骨氣的人打交道。“
林玄麵色陰沉,鳳翅劍一揮,隻聽到白砌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右手與身體驟然分離。
白砌吉緊緊捂住傷口,鮮血湧出,短暫的麻痹之後,劇痛如潮水般襲來。
林玄一腳將他的腦袋狠狠地踏入泥土之中,冷聲威脅:“本座有無數種折磨人的方法,你可要慎重考慮!”
“別別,我說!“
白砌吉的臉被林玄踩得五官扭曲,腦袋似乎要爆裂一般,哆哆嗦嗦道:“祖父前些日子受了重傷,去青旋林氏躲避了。”
“蔡道友,我說的都是實話。”
聞言,林玄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神色深沉地盯著白砌吉,看的他頭皮發麻。
既然白砌吉不肯自願透露,看來隻能動用強硬手段了。
沒有再過多猶豫,林玄直接祭出問心符,將它貼在了白砌吉的神庭穴上。
白砌吉激烈掙紮,識海中神魂抵禦著問心符的侵蝕,一時間問心符始終無法發揮作用。
林玄麵無表情的從白砌吉的儲物袋中取出一疊問心符,手指再度輕點,兩張符籙飄然而起,再次落在第一張問心符之上。
三張問心符齊齊催發,瞬間將白砌吉的神魂淹沒。
隻見白切雞雙眼緊閉,然而下一刻,眼瞳突然睜開,顯露出一絲迷離之色。
林玄見此,便單刀直入,沉聲怒斥道:“說,白亦飛在哪?”
白砌吉作為符籙一道的專研者,神魂力量不弱,問心符的持續時間極為有限,不能白白錯過。
“啊!”
白砌吉麵色痛苦的搖晃著腦袋,似乎神魂被火焰焚燒一般。
來回掙紮了一會兒後,便呆呆道:“祖父在白葉城百裏之外的青空山地底,每十天我們會護送一批靈藥過去。”
......
經過半刻鍾的盤問後,白砌吉麵色慘白僵直的躺在地上, 完成了他的人生使命
林玄輕鬆獲取了白亦飛療傷的藏身之所路線圖,同時了解到了白亦風身受重傷的原因。
原來,白亦飛私下與天狼門的附屬勢力有勾連。
三個月前,他與天狼門一位長老一同探索一處秘境,結果因為一株靈藥而大打出手。
白亦飛被打成重傷,若非施展了龜息術將全身消耗控製到最低,恐怕還撐不到回白葉城。
\"這麼說來,本座也算是為林家除害了。回頭有機會還得回去邀功一番。”
\"像我這樣被家族長老迫害不得已離開,還能為心係家族的人實在太少了,唉。”
林玄不由得笑眯眯的自言自語道。
隨後,回過神來轉頭望向躺在地上的白砌吉,隻見他死不瞑目,圓睜雙目,表情十分猙獰。
林玄冷哼一聲,大袖一揮,一股火焰從他的掌心噴薄而出,將這片區域燒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