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金枝向她的兒子們征求意見,想給他們的媽媽找戶人家嫁出去的時候,沒想到三個兒子異口同聲的表達了讚同的意見,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屁股坐到了一條板凳上”。
如今農村老人再嫁,不再是什麼稀奇事兒,也順應了城裏的約定俗成,叫做“搭伴兒”。男方出些錢給女方或女方家裏,女方也就搬過來住了,不領什麼結婚證。
財產,如果有財產的話,還是各人歸各人,互不侵犯。如果男方先去世,女方的兒女便把自家母親接回家。
如果女方先去世,女方的兒女也是火化了老人後,把她的骨灰與先前去世的父親合葬,也算是“物歸原主”吧。
三掛劈啪作響的鞭炮,一桌簡單的酒席,二千元見麵禮,劉寡婦嫁給了老光棍兒李有亮。家裏的三兒兩女感覺臉上無光,都沒有跟著娘過來看看。
劉金枝主持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儀式,把劉寡婦送進了貼了一個“囍”字的東屋。
第二天中午,劉寡婦便敲響了劉金枝的家門,“侄女女婿在家嗎?”她問的是許二山,
“嬸子,您有啥事兒啊?快屋裏坐。他一早就去村東磚廠了”,劉金枝按照在娘家時的稱呼應酬著,以為她找自己丈夫有啥事兒。
“我就找你。我說大侄女啊,你是讓我嫁給誰啊?”劉寡婦捶了捶自己的後腰,說道:“累死我了”。
“嫁給李有亮啊,怎麼了?”劉金枝驚詫著問。
“這倆缺德的玩意兒”,劉寡婦裝出苦臉道,“昨天晚上還沒入洞房,李有亮就跟我說,他們哥兒倆都有五十年的積蓄,不會讓我過苦日子。”
劉金枝真的沒想到,李有亮家裏這麼有錢,早知道這樣,保媒前還能多要他三百五百的啊。心裏有點後悔,嘴上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他倆這麼有錢。”
“我呸,他倆有個屁錢”,劉寡婦罵道,“昨晚進了東屋,李有亮就關了燈,猴急馬慌的脫我衣服,折騰我半個時辰。我也是好久沒幹這事兒了,覺得挺好的。下來後,他說去上茅房。一會兒他進了屋子,爬上來又折騰我。
我想這老東西身體還挺好,就配合著他。等完事兒了,我一摸他的頭。我的媽啊,李有亮有頭發,身上這個是個光頭。我一把拉亮了燈,我呸啊,上麵是他哥哥李有光。”
劉金枝聽到這裏,“噗”的一口水噴到了地上,笑著說,“嬸子,這回你占便宜了,買一送一啊。”
“不行。昨晚那倆老東西一人兩次,累的我啊,原來這就是倆缺德玩意兒說的五十多年的積蓄。我不能一個人伺候他們倆,必須出兩個人的錢”。
其實這劉寡婦見多識廣,如今木已成舟,也樂得助人為樂、自己更樂,便順水推舟就坡下驢,提出了新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