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來過。”
“繼續。”
“總計死亡四百五十一人,重傷一百七十八人,輕傷大概有千餘人。”
“三白二十八名高級執事被挾持,包括掌櫃,醫師等人。”
“他們沒有動家屬。”
“除了蕭家,全都有參與,包括朝廷的人。”
“護龍山莊的人,還是朝廷本身的人馬?”
“朝廷本身人馬。”
江沉清也合上了最後一本奏折,“子房,你怎麼看這兩件事?”
“挑釁。”
“仔細說說。”
“不管是靜城還是這的事都有一個度。最有可能是就是帶頭挑釁江家,動搖江家在江湖人心目中的地位。”
“嗯,子房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談判後,我會正式把群英第一莊的所有事務交給你,到時候想睡個好覺就難了。”
子房若有所思,但見江沉清倒頭就睡,拿起旁邊的毯子給江沉清蓋上就關上門退下了。
第二天午時,江沉清開門就看到一個白衣書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大公子。”
“起這麼早幹嘛?我還沒有洗漱呢。”
“快午時了。”
“不用管,吃飯沒?沒吃一起!”
“吃了。”
“行,那先等等。”
群英第一莊外,一處高坡上,
五匹精壯馬兒,和一輛華麗的馬車。七個人四個黑袍。
“哥,我們咋不進莊呢?”
“哥怕打不過他,被揍。”
木子念白了一眼李牧,李牧看向群英第一莊城門處。
一襲青衣和一白衣出了城。
“來了!”
“哥,那呢,我看不到。”少女木子念在馬夫那跳望還是看不了,急得團團轉。
李牧哭笑不得,主要是木子念沒有練武,視力要差些。
李牧隻好一把給木子念來了個公主抱,給她抱上馬車頂上去。
同木子念一同看向城門處的青衣青年和白衣少年,青衣矜貴與清冷渾然天成,宛如雪後蒼鬆,滿滿的安全感,每踏出一步都帶有極強的壓迫感,但腳步又絲毫不慢,每一步都很有節奏感,一行一動間和他人一樣特別耐看。
至於白衣就妥妥的書生感, 儒雅氣十足,身材還算修長,麵容清俊,目若朗星,粗看去隻覺姿儀甚美,細看卻覺這人身上散發出凜凜之氣。
木子念倒是看不得那麼清晰,她也不需要。
喜歡一個人,哪怕相距千裏之外,隻需要他在,便已然有了一片安心。遠遠看到心係之人,便足以知道他的神態英姿,看到他這片天下便是美好的。
李牧看著身旁的木子念。
雙手托腮,小臉紅撲撲,滿眼的星辰,激動得不自覺來回踢動的小腿,整個人都泡在幸福之中。
李牧笑笑沒有打擾,重新看過去,可他眼底卻出現了些許血絲。
十裏亭處已然有十人在那等著了,領頭還是咋晚那個長臉中年男子,氣氛有些凝重。
“還有兩人呢?”
“我方混元宗副宗主有事,回混元宗了。”
“我方有一人昨晚遭遇刺殺,在養傷。”
眾人想罵娘,臨陣搞這種事。
長臉掃了眼兩家代表,語氣不善,“最好是這樣,要是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在後方搞事,自己掂量是否能接的住我家公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