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河真氣,來到九千九百九十九縷。
還差一縷,就能破萬。
而萬縷真氣是個坎,若能闖過去,真氣會發生質變。
更重要的是,擁有這麼多真氣的景河,才僅僅開了一個脈輪。
景河在喜。
樹老、景泰等人都在驚,以往的景河,多少有點優柔寡斷,現在卻是殺伐果斷,一點猶豫都沒有。
錢多福在慶幸,若不是他要隱藏得更深,而是和王虎成他們一樣站在景河對立麵,那他現在也是一具屍體。
景策卻是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實,“小畜生,你好狠,先是廢了我的兩個兒子,還把這些為景家賣命的人也殺了,你這是在自毀長城!”
“你的兩個兒子,若不是姓景,他們現在也死了。”
景江、景海一顫,趕緊閉眼裝死,他們直覺景河說的是真的。
景河轉身,拎著滴血的劍,走向景策。
“現在,輪到你了。”
“怎麼?你還要殺了我這個長輩不成?”
“不會,我隻是要廢了你!”
“你敢!”
景策無比慌亂。
景河冷笑,“景江與徐家庶女一事,你也是主導者之一,妄想以此借用徐家之力!
至於毀我名聲,你更是幕後黑手,為的就是廢掉我少主之位。
龍虎賭場,有你一半的股份。
你給景湖設套,就是想拉二叔下水,再讓二叔支持你登上家主之位。”
一句一步,說到這,景河已經站在景策跟前!
“你做下這麼多惡事,還是朝自己親人下手,你猜我敢不敢廢你?”
景策心中驚濤翻滾,這些隱秘,景河為什麼都知道?
當然,他絕不可能承認。
景策暴怒,“景河你這個小畜生,竟然敢誣蔑老子,我……”
啪!
景河一耳光甩在景策臉上。
“你才是畜生!”
“老子是你的長輩,你特麼敢打我?”
“我沒有你這樣的長輩,畜生者,人人可打!”
反手又一巴掌。
然後,左右開弓。
景策完全被甩蒙了,他想殺了景河。
可樹老死死鎖定他,他做不到。
景策咬牙,“你所說的那些,全都是欲加之罪,父親還在,大哥也在,就算你不當少主了,我又怎麼當家主?”
“所以,你就勾結外人,準備先殺爺爺,再殺我娘親,然後殺掉二叔,最後布好陷阱,殺掉我,騙我父親回來,你再殺了他。這樣一來,你就是景家家主了!”
“放屁!你在放屁!我再不是人,也不會弑父、弑兄!老子不像你,六親不認,連兄弟都要廢!”
景策咆哮著。
景河淡淡問道:“既然不是,那你為何與紅沙盜勾結,還讓紅沙盜今晚去牛頭山搶劫?而我娘親今晚押貨,就會路過牛頭山!”
“我沒有!你在胡說八道,在血口噴人!”
景策用怒吼來掩飾心中的慌亂。
樹老殺機籠罩在景策身上。
景泰喝問,“老三,是不是真的?”
景策急道:“二哥,我是被冤枉的,要不然,你讓景河拿出證據來!”
景河說道:“在你書房,那本萬藥圖的後麵,有一個暗格!裏麵就有你與紅沙盜大當家勾結的書信。
就有龍虎賭場五成幹股的契書!
還有龍虎賭場另一位幕後老板,問你要狼牙米的書信。
以及一百多萬銀票!”
景策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如同冰雕。
景河再問,“這些證據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