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一聽,垮了臉色。
“林姑娘,這會是誰的手筆?景家嗎?”
“這些,說起來很簡單!實際上,要做到的話,會很難!”
林芷落皺著眉頭。
“首先,南絕道姑是寧王的人,對南絕道姑出手,就是對寧王出手,而這個勢力敢出手,說明他們不怕寧王。
其次,南絕道姑手下的仇人、惡人,都不在一個地方,要在短時間內,甚至是同一時間內殺死,說明這個勢力很龐大。
第三,南絕道姑手下的惡霸,實力不弱,卻悄無聲息被斬滅,這就是在七星樓巔峰之時也做不到。
最後,就是消息!
必須要有足夠的消息,才能做到這一步!
而景家,還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樣的情報。
哪怕是景玄的十萬鐵甲軍可以做到,卻絕不可能一點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下。”
“那就是景家的盟友嗎?”
“也不可能!若是景家有這樣的盟友,我在景家多少會了解一些,那晚景家的劫也不會闖得那麼艱難。”
“那又會是誰?麻的,和景家無關,為什麼又要幫景家?”
蕭辰很是憤怒。
林芷落心裏也在猜測著出手之人。
地底下。
沈青魚看向景河,眼珠轉啊轉。
“是你做的?”
“是你做的!”
沈青魚滿眼問號。
景河笑而不答,初見是他的三師姐,也就是沈青魚的三師妹,差不多也算是她做的。
倒是這個林芷落,腦袋瓜子確實好使。
將一團亂麻,理得清清楚楚。
可惜卻是馬後炮。
而且,亂麻可不僅僅是這一團。
果不其然。
又一隻雲鷹落下,還是紅色急報。
林芷落眉間皺紋已經散不開。
蕭辰取過紙條,神情再一次大變,欲言又止。
“是不是佛家出了事?”
“是的!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了一部佛經,與子晚大師的佛教理念,完全相反。
而且,還將子晚大師的教義,全部攻破。
此刻與子晚大師勢不兩立的佛門弟子,正在廣泛傳播這本新佛經,四處攻擊子晚大師的教義。
子晚大師已經顧不得去造景家的謠言,掀起造反輿論!
就是以前所傳的,也被人戳破。
說他在蠱惑人心。
說景家是忠臣。”
蕭辰聲音裏,有著散不去的慌亂。
林芷落強行讓自己冷靜。
“子晚大師跟隨寧王,是想掀起天變,從而讓他那一派成為佛教正統,成為大乾國教!
但這本新佛經出來,他的教義被攻擊,根基已經不穩,隨時可能分崩離析,甚至是身死道消。
自然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再去管景家之事。
教義之爭,理念之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造反更殘酷,更要命。
就算天變成功,沒了教義支撐,寧王身邊也不會有子晚的立足之地,他肯定會被拋棄。
子晚子晚,沒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反倒是讓人抓住了機會。
但是,子晚的教義我看過,不是那麼容易攻擊的。
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掘其佛根?
出手之人,極其心狠手辣!”
景河笑了。
要比心狠手辣,誰能狠得過林芷落?
林芷落對付的,不止是他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