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優優感覺還是得找林微微,不然怎麼能進去食品廠呢?
不管是鏟地還是拔草,都不是她能幹的活計。
隻是想到早上的事情,林微微那見了她就想吃人的模樣,實在是太嚇人了。林優優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累了個半死,一上午林優優混了兩個工分,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回到知青點,還得幫著其他女知青做飯。
這些年被當大小姐養大的林優優哪裏會做飯呀?
可誰讓她一大早上嘴欠來著,說她們一家人如何善待嬌寵林微微。
既然被嬌寵的姑娘,來到知青點,燒火做飯下地幹活,樣樣不差,
你這些隨娘改嫁的,照理說,理應更是能幹。
燒火不會,可以說城裏都是用煤爐子。
問題連飯都不會做,這就有點不能理解了。
“林知青,你怎麼連洗菜都不會?
這豆角洗之前,得把兩邊都掐掉,不然有筋。
還有這起碼得洗三遍吧,要不然這菜還不得吃一嘴的沙子跟土。
我現在有點懷疑你說的話了。
林微微要是在家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是傻子才下鄉。
咱有一說一,林微微才下鄉的時候,瘦弱得像麻杆兒,一看就是苦出身。
哪裏有什麼養尊處優的樣子。反倒是你,一副嬌嬌大小姐的做派。
我猜在你們家,受氣是林微微,絕對不是你們。
有了後娘有後爹,指定是這麼回事兒,不是被欺負狠了,誰會狠心跟親爸斷絕關係啊?
天呐,天呐,準是這樣,我猜的沒有錯。
就衝著你連林微微到哪兒下鄉都不知道,說明你們根本就不關心她。
你們一家子都是黑心肝,我感覺現在不那麼討厭林微微了,反倒很同情她。
我就說,你哪裏來的那大臉,說人家林微微的壞話的?
是不是你說的壞事兒,都是你曾經幹過的?”
劉春草的聲音老大了,而且越說,越感覺是那麼回事兒。
於是乎,整個知青點的人,都被劉春草的大嗓門給吸引到了灶房。
“劉知青,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家的事兒,你哪兒知道呀。
再說,我怎麼可能說謊呢?說謊又沒什麼好處。
別的不說,就是我爸活得好好的,她就說爸媽死絕了,這就是不孝順。
但凡沒個幾十斤的反骨,都幹不出這事兒來。”
林優優努力辯解。
劉春草搖了搖頭,
“你可得了吧。對你我們不了解,對她我們還算得上是了解的。
遠的不說,就拿做飯來說,人家做的那是相當利索。
你這啥啥都不會的主兒,咋好意思說你是受壓迫的一方?
要是受壓迫的人都能衣食無憂,十指不沾陽春水,那我也寧願被壓迫。
要不,林優優同誌,你也壓迫壓迫我吧,
以後輪到咱倆一起做飯的時候,你就直接把這些個活計全做了,我謝謝你,好不好?”
劉春草跟林微微吵架吵不過,那是因為林微微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跟林優優吵架,那必須完勝。
畢竟在這鄉下成天聽那些老娘們兒吵嘴,聽也聽會了。
知青們,也從劉春草的字裏行間,總結了一句話,“林優優說謊了。”
“林優優,你咋能胡說八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