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春草把準備好的東西交給江姝後,把門帶上了。

房間內的一呼一吸都能聽見,隻是這黑暗的環境讓裴晏清有些不適應,但很快,江姝拿著燭台燈照亮著房間。

走向宋卿,腳步緩緩,語氣輕鬆道:“這次治療後,你可以重見光明了。”

“你不能見光是因為被下毒了,且毒性已經蔓延至全身,雖隻是慢性毒藥,不致命,但還是很痛苦的。”

“醫生檢查不出來,主要是因為它不是一般的毒藥。”

“這個毒藥在黑市常賣,且價格昂貴,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個鋪子,治好後,你可以自己去調查。”

聞言的裴晏清,握緊了自己是手,眼中凶狠的猩紅蔓了出來,發現自己在這時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被傷害。

要是沒有江姝,沒有遇見她,沒有.....可惜沒有如果,

隻看見房間被一束微弱的燭光照亮,江姝見男人不走,還未看清他的神態時,裴晏清猛地起身,身子腳步虛浮,也不說一句話,沉默地離開了房間。

見男人走後,她輕輕放了一口氣,

在床上的宋卿看著兩人的互動,雖說已經結婚幾年,兩人不像陌生人卻勝似陌生人。

江姝從腰間把針灸袋拿了出來,這是她必帶好物。

不過,自己剛剛說的毒並不簡單,那種毒可不是一般的毒,也隻是想讓他們放鬆。

她不想和婆婆見麵就給人一手刀劈暈,於是背過身子把無色無味的藥撒向宋卿。

見床上的人已經昏睡後,她掀開被子,酒精燈點上消消毒,一根根細長的針,整齊有序的排列在針灸袋上,仿佛正等待著使用它的主人。

她精準的插入幾個穴位後,紅潤的小臉不再紅潤了,微微有些蒼白,額頭上冒著綿綿的細汗。

這時認真插入穴位的江姝,隻覺自己還是有點虛了,她也不敢多想,隻再次認真的看著穴位。

看見床上的宋卿全身插著三十的針後,她輕輕呼出一口氣,但這還沒有完,

江姝輕輕掰開她的嘴,右手腕對準嘴的位置,狠狠地用剩餘的針刺著自己的食指。

血並沒有流得很快,反而用力將血彙成一個小血珠後,血的氣味引誘著宋卿體內的毒蟲出來。

見宋卿身體的反應,幾條毒蟲一路,從肚子一側快速的從手臂抵達脖子,速度之快,可這幾條毒蟲都在蠢蠢欲動,但遲遲不出來。

江姝隻知道自己的籌碼還不夠大,引不出那條最大的那條蟲,於是用針劃開自己的手掌,血流的速度很快,

她特意把手搖在宋卿的四周,把氣味再散發些,

隻見那條大蟲從心髒旁衝向出來,仿佛要得到了什麼寶物,

其他的小毒蟲看著大蟲出來後,跟在後麵從嘴裏出來,

此時江姝拿著最細最長的針,一串惡心至極的蟲子像冰糖葫蘆一樣竄連著,她來不及停頓和惡心。

快速把蟲子架在酒精燈上,火滋滋地燒烤著,像個燒烤師父,撒點鹽或許更好。

之後,把宋卿身上的針頭都拔出後,隻見針上冒著黑血,拔出針後身上也冒著黑血,流了一會的血後,又恢複成紅色。

治療好之後,隻覺房間內的味道極其難聞,像是千年浮屍身上還未散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