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茶館內,
人人都祈求著江姝,
求她高抬貴手,讓他們一條命。
他們看江姝是個女人,應該都能理解他們的吧,他們才是最命苦的那種人。
而說書先生卻沒有製止這件事,反而是隨他們鬧,她最討厭麻煩事了,尤其是這種道德綁架之事。
畢竟她不是好人,她也救不過來這麼多人,人心難測,她最是不敢賭。
相反,說書先生卻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水,仿佛想讓她做選擇。
裴晏清卻一臉認真的看著她,不管她做出什麼驚天地的選擇,他一定會在她的身側。
她抬眸,對上說書先生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指尖在桌上輕敲,緩慢道:“好計謀,可惜我不是良善之輩。”
風馳電掣間,耳邊傳來兵器聲,江姝頭一撇。
她抬手接住那匕首,頭都沒有轉動,閉眼一瞬就把匕首揮了過去。
說那是那時快,那人撲通倒地,匕首恰巧劃過那人的脖頸。
她的表情極為淡漠,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勾不起她的興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漠和無情,不可小覷。
這也讓一部分蠢蠢欲動的人都收回了手。
可她從來不給想殺她的人機會逃走,雖然她在明敵在暗,斬草除根是她的職業準則。
這次裴晏清在她這邊,她還沒有失控的反應,等那些人死後,她大步逼近說書先生,
“我要找會用蠱的人。”聲音淡淡,眼神略過眼前之人,目光冰冷異常,又道:“帶路。”
她語氣極其平靜,卻令人隱約中聽出一種與生俱來讓人臣服的威嚴。
可他圓潤至極,巧舌如簧道:“我們這裏可沒有用蠱的人。”
聽到這話,她眼神瞬間變得鋒利如刀,空氣仿佛瞬間冰凍,一道道寒芒從她的眼裏迸發。
“是嗎,那你就去.....”死。
話音未落,身旁的裴晏清拉住江姝,啞然道:“他應該在隱藏那人的下落。”
“再問問,別著急。”
這話讓江姝差點急躁的心平複了,想到謝牧川說那人要什麼暗號。
“掛個樁。”
這話讓說書先生秒懂了,他先是對裴晏清道謝,“謝謝啊這位兄弟。”
“多謝不殺之恩。”他又拱了拱手對江姝。
她點點頭,這黑市的規矩真多,又在心裏吐槽道。
“請跟我來,他這人是每日每夜的研究,所以我這個好友幫他打掩護。”
“畢竟你也知道現在會蠱的人也不少了。”他搖頭歎息道。
她一聽,微微挑眉,語調散漫道:“哦?那苗家的呢。”
“他們早就隱居在........”他錯愕的看著江姝,還好自己沒有說完。
她笑了笑道:“在哪呢?”
隨即他們走到了一處竹屋,這裏環境清幽,四周荒無人煙,隻有這竹屋。
屋子的主人應該是有潔癖,這被子疊的跟豆腐一樣方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參過軍。
兩人落座,等待主人的歸來。
她坐定在椅上,悠閑悠閑,這椅子都是用竹子編成的,也是很久沒有見過這種的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