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五年前的混亂無序,現在的橫濱稍微好些了,至少白天路上的行人多了一點,街上的商鋪也多了,新的建築也起來了。

到橫濱沒走一會兒,在當地大使館工作的一個小年輕就開著車急匆匆過來,自我介紹叫雅各布,這段時間都是芽衣的助理。

雅各布開車帶芽衣去了離法國使館很近的高檔酒店,主動幫芽衣提著行李跟在後麵,芽衣抱著芙芙,很有她朋友跡部風範地一整棟全包下來,雅各布想住也隨意。

休息一天後,第二天她換上新衣服,抱著芙芙到餐廳吃了點東西。

她今天早上胃口一般,芙芙倒是一如既往地好胃口,隻要是美味的它都能吃,而且五年了身體也沒什麼變化,不愧是能被人當金手指送給她的獸,每天擼擼它,好心情簡直噌蹭往上加。

她有種今天會遇到什麼事情的預感,於是讓酒店服務員打包了兩個三明治,又拿了瓶牛奶塞進她的書包裏。

書包還是陪她一起過來的那個,三明治、曲奇餅和礦泉水早在來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就解決了,現在裏麵隻有其他友人送的珠寶首飾和遊戲機充電器,至於遊戲機在魏爾倫那裏。

他總是會把遊戲機玩沒電之後再拿給芽衣充電,等充好了再來找芽衣拿,從不肯管芽衣要個充電器。

可能這也是他失憶後沒安全感的一種表現形式,這點小事芽衣當然不介意,雖然後麵就連魏爾倫記憶逐漸恢複他也還是那麼做。

雅各布開著車,一邊給芽衣介紹橫濱現在的變化和局勢,然後帶著芽衣前往雷缽街。

當初芽衣醒來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爆炸坑,以那裏為中心往外爆炸的能量逐漸縮小。

當時芽衣和魏爾倫從巨坑邊緣往城市中心走,那時候都是無人的廢墟磕絆的土地,而現在,從市中心往那邊走,人越來越少,環境越來越差,建築物也從破舊小樓到簡易搭建而成的房子。

“這裏都是……貧民窟?”不說這裏是橫濱,芽衣都會以為自己是來了南美。

“是的,妮麗達小姐。”雅各布微微側頭,踩下了刹車。

“五年前的爆炸之後,一些無家可歸或者非法人士的人就圍繞著爆炸點,自己開始搭建、拉起電線,慢慢地這裏也發展的人數不少了。”

撓著芙芙的下巴,芽衣問:“當地政府不處理嗎?”

“畢竟橫濱是租界城市。”雅各布聲音平靜地說出原因。

直徑兩公裏的爆炸巨坑如果把這裏填上要動的數字可不小,還有後麵一係列的人員安置費。這個國家那時候才戰敗呢,哪裏願意花這麼一大筆錢搞個租界城市,就算稅照收他們也不想管。

上麵不管,英國佬隻想要貿易的便利,橫濱就是英國商品和金融進入整個國家的中轉站之一,又不是他們直接治理,他們會出這個錢才怪。

而橫濱本地就算相關,也沒錢沒人,黑幫械鬥和各種犯罪層出不窮,哪裏擺得平這裏。就連沒有法律身份的人聚集在雷缽界,建房子、開商店他們也不管,隻要拉電線後記得繳納電費就行,對裏麵的灰色甚至黑色行為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