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元寒眼眸顫了顫,沒說什麼。
嬌軟的身子將他抱住,阮棠棠趴在他的肩上,挺起的孕肚貼著他結實的小腹。
“別生氣好不好,棠兒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當時隻想到不這般做,便不能查到文嫋嫋頭上,也掀不開文虎一事,棠兒不願殿下被他人詬病。”
她吸吸鼻子,嗓音難過。
元寒是擔心她,更是氣自己,深深吸了兩口氣壓下翻滾的心緒,將人從懷中拉開一點。
他冷冽的眸凝著阮棠棠,認真道,“棠兒,無論如何,孤都不願意你受傷,朝堂之中本就暗湧不斷,區區人言,孤又何懼,孤隻怕你出事。”
“棠兒知道了,殿下饒了棠兒這一次好不好。”
元寒泄氣,看著她的眉眼,根本沒辦法不答應,“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拉勾。”
小手伸出,拉過他的手,跟自己的勾在一起,“好啦,這樣棠兒就必須說話算話了。”
“嗯,”元寒將人視若珍寶地重新抱進懷中。
“不過殿下剛剛可真凶,把寶寶都嚇著了,踢我了。”
“孤的孩兒如何會膽子這般小,”元寒嘴上傲嬌,仍是伸手安撫她腹中的孩子。
“殿下,你以後還會凶我嗎?”
“……秋後算賬?”
“不愛棠兒了吧,從未見過殿下對棠兒這般,如今是年華逝去,愛意消散……唔。”
唇上觸感柔軟,阮棠棠恨恨道,每次不讓她念完台詞。
……
兩人在屋中膩歪了會兒,元寒任勞任怨地給她剝花生,又喂了烤地瓜。
等到就阮夫人匆匆趕來時,阮棠棠已經吃飽喝足睡著了。
元寒安撫的了擔心的阮母,差人送她們回去。
行宮一事到這算是結束,景帝一生隻得到三個兒子,二皇子早夭,便隻剩下元寒和元昭,始終是不忍心殺了。
元昭和孟煙柔被打入天牢,年後流放,終身不得離開極北苦寒之地。
緊接著,接二連三揪出元昭黨羽,盡數斬殺。
……
阮棠棠睡醒時,已在太子府。
休養幾日後,阮鶴羽和文清顏一同來看她。
兩人帶了滿滿當當一箱子的禮物,皆是阮鶴羽在邊關時從他國搜羅的新奇玩意兒,阮棠棠愛不釋手。
“哥哥,阿姐,這鏡子真清楚,比銅鏡清楚多了。”
“這又是什麼,好香呀。”
阮鶴羽瞧她那模樣,笑道,“怎這般孩子氣,明明都是要當娘親的人了。”
阮棠棠瞥了他一眼,“是呀是呀,哥哥比棠兒年長五歲,阿姐比棠兒年長四歲,怎還未成婚。”
她從桌旁站起,坐到文清顏的矮榻邊。
“阿姐,你告訴棠兒,喜歡怎樣的郎君,棠兒定讓殿下在朝中給你物色青年才俊,肯定是一等一的好。”
文清顏臉上一熱,“別鬧棠兒,我在將軍府陪著叔父叔母挺好的。”
她眸光從阮鶴羽身上一掠而過,微微失神,“父親的事如今朝中皆知,誰去了我怕都會被笑話,況且我是真的想一輩子待在阮府。”
阮棠棠還未說話,那邊阮鶴羽先開了口,“輕顏莫要多想,如何 就會笑話你,你爹出事前,你已在將軍府,況且一人做事一人當,跟你扯不上關係。”
“就是就是,我到看看,誰敢笑話我阿姐,不過阿姐若想一直在將軍府,我瞧著不做棠兒的阿姐,做嫂嫂也是極好。”
“……棠兒,怎可胡言。”
阮鶴羽愣了愣,竟是溜了,“我還有事,先去書房找太子殿下!”
阮棠棠:慫貨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