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你身上像是有一個，比這世界更為宏大的東西，無限的空間，生長的植物，能取出的這些吃的。”
阮棠棠突然意識到，這是主神大人的碎片世界。
而賀章的敏銳，是因為他就是主神。
他是這個小世界的神。
阮棠棠努力拉回思緒，眼睛不自覺眨了眨。
“所以呢……不好嗎。”
賀章看著她的神色把人抱進懷中，“好，很好，因為太好了，所以怕你會消失。”
阮棠棠鬆了一口氣，湊近吻住他的唇，賀章微微仰頭配合她的親吻。
直到鬆開，她才露出了笑，“你不要想這些起奇奇怪怪的東西，我的異能呢，隻是複雜了一些，總的來說還是一個空間。”
她拉著賀章的手放在肚子上，“你剛剛那樣子，我會害怕。”
賀章心口一軟，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賀章，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再離開你，以後，我們和寶寶會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一直在一起。”
“好。”
男人笑了起來，把人輕放在小椅子上，“那現在可以開始你的冬遊了。”
阮棠棠點點頭，心裏想著，等回去了一定要問一問小福。
雖然末世賀章適應良好，但他骨子裏還是末世前那矜貴自律的總裁大人，隻拿了一個番茄隨口吃著，偶爾抿一口酒。
其餘的在他眼裏的‘垃圾食品’，他皺眉看著阮棠棠吃，“寶貝，少吃點，對身體不好。”
“老古董，我都多久沒吃了，而且末世都來了，也許哪一天會變得更可怕，我們要珍惜現在的時間，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
說完，塞了一顆章魚小丸子在賀章嘴裏。
“好吃不？”
軟軟糯糯，中間好像有章魚，沾了番茄醬和沙拉醬，味道不錯。
“還可以。”
“那再吃個。”
嘴裏又被塞了個，賀章無奈笑了笑，伸手拿過刀叉給她切牛排。
等到阮棠棠吃夠了東西，在花園裏逛了一圈，把一盆盆花收進空間裏。
他們已經進入縣城內部，樓下街道比起之前喪屍更密集了，幾乎一條街上有三四十隻。
搖搖晃晃、漫無目的，麻木的行屍走肉。
阮棠棠歎氣，世界變得滿目瘡痍，人類的浩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她的手放在小腹上，心想，孩子出生了，會不會以為這就是世界本來的模樣。
身子被人輕輕擁住，賀章的手搭在圍欄上，“怎麼了？”
“賀章，我們會在這個世界好好生存下去的。”
“嗯，當然。”
“鹿苑也很好，寶寶出生了，一定也可以過得很好。”
“別擔心，我們的孩子，不會那樣柔弱，隻要我們在一起，什麼樣的世界都沒關係。”
低沉冷靜的嗓音，很好的安撫了她略微焦躁煩亂的心。
阮棠棠呼出一口氣，“是，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她的眼底透著堅定和溫柔，賀章低頭吮住她的唇，無聲接吻。
風揚起她的發梢，阮棠棠突然釋然。
這是一個個小小的世界，她原本隻是來完成任務，但孩子在肚子裏住了十個月，終歸會有感情。
對賀章，她也一樣有感情。
也許等到所有世界結束，那個所謂的主神大人會一筆抹殺她的記憶。
就像之前，被封存的每一個世界的記憶一般。
不會想起……
……
兩人休息了會兒，再次開始搜羅東西。
終於在回去之前，看見一個醫院，那些複雜的儀器，阮棠棠看不懂，一股腦裝進了空間裏。
比起外麵的商鋪，醫院裏的狀況似乎更為慘烈，隨處可見的喪屍，淩亂的病房，幹涸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