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媽媽和他離婚了,我跟了我媽媽快二十年,我沒有再見過我父親。”
“我記得你媽媽現在應該在醫院做癌症化療。”宋薇瀾微微垂眸,樓下的聲音已經沒了。
宗豫川似乎被戳到了痛點,許久也沒說話。
宋薇瀾轉頭看著他,他的神色並不是很自然,她伸手摸摸他的頭,“別擔心,會有最好的醫生為阿姨治療。”
兩人都沉默了許久。
整個宋宅燈火通明,宋薇瀾站在陽台多久,宗豫川就站了多久。
也不知道兩人站了多久。
“阿川,我希望你和宋佳夢那些事情能夠斷的幹幹淨淨。”
宋薇瀾突然冒出來的話,讓宗豫川愣了好一下,他的眉頭不受控製的跳了跳。
這個女人隻需要從他和宋佳夢的幾個眼神中就能斷定曾經那個讓他不能釋懷的人是宋佳夢。
他和宋佳夢是年少相互的玩伴,隻不過是他先動了情,後來也就沒了後來。
在宋佳夢已經快要答應他的追求時,宋佳夢媽媽那些難聽的話刺痛了他的心窩。
這幾年為了給母親治病,他想了太多太多的辦法,四處能夠借到的錢全借了,隻差一點點他都快要放棄讀書,一心賺錢給母親治病。
遇見宋薇瀾是在醫院,媽媽昂貴的化療費用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他蹲在樓道忍不住捂著自己的臉捂住的嗚咽,隻能自責自己的無能。
那時候宋薇瀾站在他的跟前就像是一座金光閃閃的財神像,他仰著頭看著她,她沒有低頭看他,隻是靠在上麵的欄杆上靜靜的盯著他。
“哭可沒用。”
這是他聽到宋薇瀾的第一句話。
“看你長得這麼好看,要不要跟著我,做我的小情人?”
他明明看到宋薇瀾臉上帶著笑容,那樣柔和的笑容從空氣中流通到他的身上。
他沒感受到宋薇瀾是真的對他感興趣,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在透過他看別人。
他悶著頭,沒說話。
宋薇瀾見他不愛說話,也覺得沒趣,就離開了。
再次見麵是在麵試上國恒,去實習的第一天。
因為媽媽夜裏發高燒,他不放心,徹夜照顧媽媽。
第二天去上班的路上在公交車上睡著了坐過了站,因此第一次上班打卡就遲到了。
去的時候被主管抓著各種教育,他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實習是他的畢業作業,如果實習證明拿不到手,他就要延遲畢業。
宋薇瀾從樓上的電梯下來,她那身氣質是他身邊女生身上從未見過的。
“他是怎麼了?”
宋薇瀾從主管的身邊路過,隨口問了一句。
主管有些驚恐,小心翼翼的說,“就是實習生不懂規矩遲到了,沒什麼。”
宋薇瀾看了一眼四周,轉身看著他們。
她的目光落在宗豫川的身上,唇角勾了勾,“第一天來?”
“宋總,這是這個月的實習生,今天才來報道。”
“嗯,都是實習生過來的,多包容包容他們。”
宋薇瀾撇了宗豫川一眼,轉頭看了一眼滿滿的工位,淡淡地說:“既然其他實習生都正已經在工作了,就讓他先做我的臨時秘書吧。”
宋薇瀾朝著宗豫川勾了勾手,“走吧,我的時間很緊。”
據說那是周秘書周椿出國出差,總裁辦公室沒有秘書,宋總親自下樓給自己臨時挑了一個新來的做秘書。
他在國恒已經實習一個多月了,他跟著宋薇瀾快半個月了。
宗豫川微微偏著頭,夜風輕輕的吹著,他的聲音也是輕飄飄的。
“我和她早就不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