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豫川屏住了呼吸。
猶記那個深刻的雨夜,他這樣一個一米八的高個被眼前這個一米七上下的女人抵在總裁辦公室的透明窗上。
那天外麵的雨下的很大,大雨隨著暴風肆意的吹打在玻璃上,水順著玻璃流下去。
被調到頂層工作,免不了要進出總裁辦公室傳送資料,他隻是實習秘書,隻負責傳遞資料。
那日已經很晚,他特意看了手表,已是深夜十二點。
和宋薇瀾一起工作熬到深夜都是常態,打印機裏一張又一張的紙傳送出來。
周秘書一條又一條的消息發送到聊天框,都在提醒他讓他把這份資料送到宋薇瀾的手裏。
他小心翼翼的敲門,沒人回應,不知道他做了多少次心理準備,才下定決心擅自推門進去。
門縫一點一點的打開,裏麵的微光一點一點從裏麵跑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探頭,映入眼簾是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衫趴在辦公桌上睡過去的女人。
他愣了幾秒才恢複正常站姿。
他慢慢的,小心的走進辦公室。
華麗的辦公室和想象中不太一樣,寬敞空曠,隻簡單的擺放了那張辦公桌和一套沙發茶幾。
沙發茶幾正對過去是透明的落地窗,能夠清晰的看到外麵大雨的無情,雨勢很大,已經完全遮蓋了窗戶,看不清外麵的情景,隻能看到雨水。
她看到關在門邊的外衣,神差鬼使的伸手拿下了那件衣服走到了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的身後,為她披上了她的外套。
他輕輕的放下資料,抬頭看向一旁的窗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回想要停留在窗前。
如同狂飆的風雨,就如同這些年他的生活,一樣的橫衝直撞,過的亂七八糟。
他還沉浸在自己那些淩亂的生活回憶之中,下一秒他身上貼過來一個火熱的身體。
他感覺到手心微微發熱,下一秒他的雙手被女人十指相扣扣在手裏。
他反應過來有些慌亂的想要掙紮,卻居然沒能掙紮開女人的禁錮,他的大腦不知道腦補了多少亂七八糟的劇情,整個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
女人身上熟悉的玫瑰香,在他回過神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身後的女人是宋薇瀾。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宋,宋總。”
“嗯哼?”
“別叫宋總了,叫姐姐。”
宗豫川隻覺得身上傳來一陣酥麻傳遍全身上下,讓他渾身發熱發軟。
“宋總,您......”
“上次我說讓你做我的情人,你似乎不太願意。”
“是沒看上姐姐的長相?”
宋薇瀾的身體靠著他更近了許多,宗豫川完全貼在了窗戶上。
“宋總,請您自重。”
宗豫川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騷擾,也沒想到有一天他連掙開一個女人的束縛都做不到。
宗豫川當然做不到,宋薇瀾從十歲就開始練跆拳道,她這副瘦弱的身軀隔著外衣蘊藏和男人相等的力量。
宋薇瀾的聲音中帶著低沉,宋薇瀾的聲音是很獨特的,所以宗豫川的記憶很深刻。
“叫姐姐我就放開。”
宗豫川臉都紅透了,從來沒想到過被女人調戲的這麼一天。
兩人僵持許久,宗豫川被迫低頭。
“姐姐。”
他聽見宋薇瀾哼笑了一聲,卻將他禁錮的更緊了。
“你騙人。”
宗豫川有些惱羞成怒,大力的掙紮著,卻被禁錮的絲毫動彈不得。
“弟弟,女人的話可不能輕易相信。”
“特別是比你年紀大,還看上你的女人。”
宗豫川一時間無語上頭,“宋總,你這樣騙人一點都不好。”
“我覺得挺好。”
宗豫川:......
“您這是騷擾。”
宗豫川的臉都貼在了窗戶上。
“那你就去告我,姐姐等法庭的開庭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