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豫川挑了挑眉,繼續說,“小道消息。”
“我不是自願來的,我現在準備去離職,總之奉勸你們一句跟著宋之年沒有好結果,你們應該提前去了解宋董事的手段,她在行業內出了名的雷厲風行,如果這次危機度過你們麵臨的將是被行業封殺,所以你們還是自己好好想想該怎麼做。”
電梯到了四樓,那些人忐忑不安的下電梯,看著還在電梯的宗豫川,有人擔憂的問。
“你真的這麼相信你的消息嗎?”
“要不還是等等吧?不要丟了這邊,最後那邊也丟了,這樣不劃算。”
宗豫川今天沒有梳起劉海,他微微低著頭,手抓在斜挎包的袋子上,隻是淡淡說著。
“你們是相信身手有著整個宋家和周家這樣大背景的宋董事,還是去相信一個靠著宋家走到大家麵前,最後卻又背刺自己的姐姐脫離出來想要單飛的毫無背景的宋總,我管不了。”
“但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家族在一個人手中能夠興盛不是因為上一輩留下了很多財富,而是新的繼承人一步又一步拓展的結果。”
“強權背後是狠人,至於宋之年所說他依附了溫家,但真的穩嗎?”
“大家都明白隻有自己靠自己才最靠譜吧,我說的夠多了,再見。”
他細長的手指從電梯縫隙間鬆開,筆直的站在電梯裏,電梯門緩緩的關上門。
在座的那些人都受到了宗豫川所說的影響,現實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在這裏的都是普通員工,有些人隻是上司帶團走,被捎過來的,沒有什麼話語權,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有的人權衡利弊陷入盲區,想不清整件事的脈絡,也沒想過利用法律保護自己,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跟著來了。
宗豫川這一下的確是把人心攪亂了。
你說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說實話那都是宗豫川瞎編的,謠言不就是這麼來的嗎?
他倒是要看一個團隊人心不穩,宋之年能怎麼去製衡,能給這些人許出什麼樣的承諾,他如果真的是和溫家合作了,那才是真的掉進了陷阱。
上次的禦穀公館,溫春玉也就是如今溫氏的繼承人,和姐姐的關係分明十分親密。
他歎了一口氣,在急迫的想要完成一件事去證明自己的時候,人總是容易進入誤區。
電梯門打開,他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葉秘書和宋之年正在一起忙的焦頭爛額。
葉秘書轉頭看到宗豫川,連忙朝著他招手,“小宗你快來,把這個做成表格,最近我們要大量出單,比較緊迫。”
宗豫川朝著葉秘書走過去,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資料。
“宋總,我已經把辭呈發到您的郵箱了。”
宋之年正在看資料,聽到他的話皺起眉抬頭去看他。
“不管您同不同意,三天後我都會離開,工作交接我也詳細的寫進了文檔裏一並給您發過去了,在沒離職的三天內我會做好分內的工作。”
宋之年看著他,“為什麼?”
宗豫川翻著手裏的A4紙。
“這裏的大部分項目都是原來國恒的吧。”
“在國恒這些東西並不用直接經過我們這一層的手,都是由下層做好交給工廠。”
“宋總您並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將我從國恒調離出來,應該是違法的吧。”
“您手上這些項目也是以國恒的名義簽訂的,如果宋董事要和您上法庭,您一定落下風。”
“我不懂法,但您現在做的事情絕對不合法。”
宗豫川沒有抬頭,聲音淡淡的,宋之年擰著眉看著他,臉上的情緒有些繃不住。
葉秘書連忙上來把資料從他手裏拿出來。
“這件事來的很匆忙,也許是宋董事沒有通知下來,咱們這是從總部分化出來的子公司,現在由宋總全權負責。”
“不存在犯法,也不存在脫離總部,外麵的消息隻不過是媒體的說辭,小宗你要有你自己的判斷,而不是道聽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