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你做那些到底為了什麼,你說你那段位也不高明吧,還非要做,也不怕丟人。”
宋之年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停下腳步,一腳踹他小腿上,“你高明,淨做陰險小人,要不是你胡說八道到處散播謠言,能這麼快就敗下陣來。”
宗豫川疼的跳開好遠,“你有病啊,人心而已,見風使舵而已,就算我不造謠那些人每天人心惶惶總會出點事,你自己本身就沒處理好,你還怪我身上了,還有沒有天理。”
“明明就是你手段低劣。”
宋之年冷笑,“你還陰險小人。”
“你要算計阿瀾,我能做什麼,陰險小人也總比你這個白眼狼好。”
宋之年一下沉下了臉,一時不說話了。
宗豫川哼哼幾聲,走在他身後,就怕他又踹他。
走了許久,他們停在外麵的公交車站前。
宋之年沒有說起前麵的事,而是問起了別的。
“你錢包裏的那張照片是誰?”
宗豫川眉頭一皺,有些不爽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偷看別人隱私的行為很惡劣。”
“是你自己打開著的,我有沒有特意看。”
宋之年雙手揣進包裏,抬著頭看著還有些陰暗的天空,雨停了,地上有積水,整個城市都蒙上了一層灰霧。
“雖然你是為了錢才願意跟著宋薇瀾,但是我還是想你能夠真心對她。”
“她其實很孤獨,身邊沒有太多稱心的事。”
宗豫川愣住,他側頭看著宋之年。
“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宋之年笑了笑,“是我以為她不喜歡我。”
“她不喜歡我也是應該的。”
“你應該知道,是我自己找到宋家的,那年我才十八歲。”
“知道我為什麼回宋家嗎?”
宗豫川看著他,垂下眸,“我不想知道,你們的故事我不想知道。”
“但我想說。”
“因為我母親被宋薇瀾的母親逼死了。”
宋之年眼中帶著落寞。
“那個女人其實並不認識我母親,也不知道我的存在。隻是因為我母親服務出現了失誤,她出言侮辱我母親。”
“我母親這輩子的痛就是在無知的情況下成為了小三,她告訴我當年初雨賾曾經撞見過她和宋彥澤在一起,也是那一次她才知道自己愛的人欺騙了她,讓她成為了第三者。”
“她遠遠的看著宋彥澤黑著臉朝著初雨賾走過去,還沒忘記要她先走。”
“母親說他讓她走,她便乖乖的走了,走得很遠很遠,走到了一個宋彥澤找不到的地方,在外婆的故鄉生下了我。”
“而我從蜀都一步一步的來到京都,也隻不過是想見見那個四處留情的男人到底有多威風。隻是沒想到他就隻是個廢物。”
他歎了一口氣,“誰也不知道初雨賾為什麼會去蜀都,正巧去了母親上班的會所,母親因為心神不寧,出了差錯。”
“你知道嗎?”
“我母親其實是一個很膽小的女人,她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生下了我,把我撫養長大。”
“那天之後我母親就沒去上班了,她成日鬱鬱寡歡,每日以淚洗麵,最後留下我一個人在蜀都。”
“那年我高三。”
他自嘲的笑了。
“我從來不怪她不要我,隻是心裏懷恨那個讓她傷心的男人,也恨那個自持清高的女人。”
宗豫川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但這些故事確實讓人會覺得他可憐,甚至心疼。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因為,你是宋薇瀾珍重的人。”
宗豫川愣了,“你又為什麼會覺得我和姐姐之間的關係不會有變。”
他望著天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