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瀾是個神經病,溫春玉知道,周潤禮也知道。

但是家裏長輩不知道,宋薇瀾在老祖宗麵前藏得很好,但周潤禮一點不藏。

從小就很偏執,大抵可以從姑姑口中得知這人從娘胎裏出來就很古怪,怎麼個古怪法?

誰抱他都安安靜靜,但是他爹要是抱他,他一定會扯扯胡子把爹半夜扯醒,咬咬爹的脖子,依舊是半夜幹的事。

所以溫春玉總覺得宋薇瀾就是和周潤禮待久了,都學了半成。

這兩人小時候很多才藝項目都是一起學的,他們混在一起那就是一定要爭個輸贏。

她歎了一口氣。

“苦肉計,也要人家喜歡你,如果他連喜歡你這一點都沒有,你的苦肉計又是何苦?”

宋薇瀾卻不覺得,本來不會有這麼一出,隻是聽見阿川突然那樣疏離,她的情緒一下沒有控製住,所幸沒有在阿川麵前動手砸了什麼,隻是出口的話就是必定會讓她後悔的話。

她始終覺得那日阿川站在樹下朝著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在心裏就大概知道了她和宋佳夢這其中的誤會,她想當一次賭狗,賭他有一點喜歡她。

“我在賭,賭他至少有一點喜歡我,隻要有一點喜歡我,隻要他來了,我就不虧。”

溫春玉看著她這副模樣,屬實不知道該怎麼說她。

“你就當你的賭狗吧,賭狗賭到最後總是要一無所有,你那些賭博的人又有那些人整的賺的盆滿缽滿離開賭場?”

“你就別賭,感情經不起折騰,總有被消磨殆盡的時候。”

宋薇瀾的眉毛微微顫了顫,想到了宗秀敏。

周椿向來是一個靠譜的人,查得到的東西也算得上十分有用。

至少她現在可以說還是比較了解阿川這個姐姐。

一個本來應該過的很幸福的人,隻是被自己困在了自己編織的夢境中。

宋薇瀾心中微微歎氣,隻是她還是很相信自己。

失敗了,總有別的辦法,隻不過是用了最笨的辦法。

但這樣的法子對她而言其實並沒什麼,她知道怎麼做撞擊自己會產生痛感,但不會留下傷疤,短暫的痛感總是能夠緩解她被壓抑的心髒,會讓她有種解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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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豫川在聽到宋薇瀾從三樓掉二樓摔骨折了的時候,是正在給‘顧及’投放簡曆的準備中。

他本來是已經在去‘顧及’麵試的路上了,手機裏彈出來本地的新聞短信。

他下意識點開看了看,便看見了好些企業的老總去看望宋薇瀾的側寫照,他看到出現在新聞中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是那樣的熟悉。

新聞簡報:

‘國恒’宋董事從家中三樓摔下二樓陽台,各處企業家都前往看望。

宋董事年僅二十七,已是京都業內第二把手,年紀輕輕便為京都做出了許多的奉獻,兩年前蜀都發生大地震,宋董事親自帶領團隊帶了整整十大卡車衝在前線,那年正是疫情感染高峰期,宋董事在途中感染陽性,險些喪命。

此次業內人士聽聞宋董事出了事,臥床不起,都趕來醫院看望。

宋董事做的不僅僅限於這些,在這裏提及這些心中隻是讚歎這樣一個年輕姑娘的穩重與格局,希望我們宋董事能夠快快好起來,病痛能夠遠離與她。

——京都新聞社

他握著手機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他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九點半,還有半個小時麵試就就要開始了。

‘顧及’集團其實不是什麼大名鼎鼎的企業,卻也不是什麼小眾企業,這是一個曆經百年之久的國企,相較於‘國恒’‘泰穀’這樣的百年大業,它隻是一個站在他們身後的背景板,但卻也是遍布全國的國貨品牌,百年的品牌,自然也有過人之處。

對於宗豫川來說從‘國恒’到‘顧及’其實是一個大跨越,但這對他來說這是他的工作機會。

京都幾家有名企業‘泰穀’‘溫馨’‘國恒’這三家都是裙帶關係,說白了都是親戚朋友,他去哪裏都能碰上宋薇瀾,這三家相互的合作項目多了去,很多資源都是共享的。

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