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心情逐漸平複下來,這時照顧吳德的那位醫師找了過來。

“…城主大人…令弟傷到了要害,怕是撐不過今晚了。”

吳良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亂心神,邪氣泄露,醫師站在一旁麵露驚恐,吾命休矣!

血紅充斥這吳良的雙眼,渾身上下都被邪氣籠罩,猶如地獄的惡鬼。

“嗬!帶我過去,若你治不好阿德,用你的命來償。”

醫師瑟縮著,隻好一步一步往外走。

兩人回到吳德的臥房,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弟弟,吳德終究是繃不住了。

兩人自小一起長大,他們的母親在他們三歲就去世了,父親又娶了續弦,他們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了。

直到18歲那年,吳良下毒毒殺兩人,日子才好起來,現在相依為命的弟弟沒了,還是自己提劍殺的,換誰誰不崩潰。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明明是未到傷心處啊!

吳良痛哭流涕,雙手緊緊握著他的手。吳德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他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斷斷續續說了些什麼。

“…哥…哥哥…阿…德先去…先去見…母…母親了,要…要…好好…的。別…難過…我…我不…怪你。”

“不要,求求你,阿弟,你別睡,我去找人,我去想辦法,你別睡!阿第,沒了你我一個人有什麼意義!”

吳德意識逐漸渙散,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看著眼前極度悲傷的哥哥,艱難的抬手輕輕撫去他眼角的淚。

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吳德的手重重垂下。

吳良起身將弟弟抱入懷中,看著他在自己的懷中逐漸沒了氣息。他一動不動的抱著他,一旁的醫師也不敢隨意走出去,隻得跪在他腳邊。

天色漸明,吳良親自為擦拭身體,換上幹淨的衣服。

招來仆人讓他去定製最好的棺材,他要把弟弟風光大葬。順便讓顧家幾個核心成員償命。

“阿德,等我。顧家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來人!”

“聽說了嗎?城主大人的弟弟昨晚上突發惡疾,去世了。”

“真的假的,那還了得,城主大人和他弟弟感情這麼好,他怎麼接受得了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還聽說他三天後要求乾元城所有人去參加他弟弟的葬禮呢!”

“話說城主府的席,好酒好菜應該挺多的吧,到時咱們一起去湊湊熱鬧唄…”

“我看行…”

吳德死亡的消息瞬間傳遍大街小巷,就連顧家上下也知曉了。過了半天,城主府的請帖就送到了顧家。

顧錦書不知道,這吳德死於她的陣法,隻覺得疑惑,明明昨晚上那邪修就觸發了一個幻殺陣,怎麼間隔兩個還消失了一個。

她沒有多想,以為是什麼小動物跑進去了。

城主府

“阿土,給我抓十個嬰孩來。”

暗處走出一名死侍,表情麻木,應聲而去。

吳良滿臉猙獰,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邪魔的氣息,定睛一看,原來是徹底入魔了。

阿土並沒有讓吳良等很久,一個時辰過後就帶著是個幾個月大的嬰孩回來了。

那些孩子被他像垃圾一樣丟在牆角,即便那些孩子哭的再大聲,阿土的表情都沒有一絲波動,隻是恭敬的等候吳良發落。

吳良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轉身朝著密室牆角走去。

隨意提起一個孩子,運轉體內的邪功,將他吸成了人幹,小小的一個,幹癟癟的。

良久,吳良看著滿地的嬰孩屍體,發出了一陣陣瘮人的怪笑。

“…桀桀桀桀…顧家,哈哈哈哈哈哈。”

顧家的顧錦書不禁打了個冷顫,莫名覺得心慌,明日要和父母去城主府吃席,可別出什麼岔子。

係統空間突然起了波動,顧錦書打開就發現之前那顆白澤蛋開裂了。

挑眉,這玩意可算要破殼了,三年了,三年!你知道我這三年怎麼過的嗎?

小心翼翼將蛋拿出來,放到了床上。顧錦書看著它的蛋殼一點點破裂。

裏麵的小家夥正努力啃咬蛋殼,啃累了就歇一會。

終於,在顧錦書快睡著的時候,中間被啃出了一圈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