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兮的腦子嗡的一下,麵對他們兩個的眼神,她無力的看向德文,蒼白的解釋,“不是我。”

隨著炸裂破碎的聲音,不斷響起,人群的嘈雜聲讓安德烈聽不到蘇止兮的話。也不知道德文是怎麼聽到的,德文失落的說道,“她說不是她,我願意相信她。”

安德烈一手拉著露西亞躲開從屋頂碎下的玻璃碎片,一邊無力的吼道,“她說不是你就信啊......”接下去的話在落在嘴邊,看到蘇止兮孤零零的站在他們的對麵,他突然間就不忍心再開口了。

蘇止兮看向他們,也不想再過多的解釋,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吧,“我就再說一遍,不是我。”

這回安德烈也聽到了,他摸了摸頭,“愛麗絲小姐說不是她誒,那就不是她吧。”

露西亞無語的看向他,“......你剛才話不是這樣說的。”

地麵再一次震動了一下,禮堂的人群散的差不多了,隻餘下幾個被砸死的,德文他們從一旁的牆角或桌底出來,“先離開,能從外麵打進來肯定有內鬼。”

他們向門口跑過去,蘇止兮穿著繁重的婚紗,提著裙擺跑,非常的難行,她一把扯下自己的頭紗,頭紗輕飄飄的落在廢墟堆裏,恰好的蓋住一個婦女慘死的臉龐。

蘇止兮回頭看了她一眼,雖然雪停了,但一出禮堂就冷的凍人,蘇止兮穿的少,一出來便被冷風吹的打顫。

德文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住了蘇止兮的肩膀,街上亂做一團,禮堂是在特洛伊城堡後麵的大花園內。他們必須得回去,回去才能掌控局麵。

但如今怕是各門都有敵軍的身影,蘇止兮的裙擺實在太大了,她動手扯了扯,沒有扯開,德文半蹲下身子,“冒昧了。”

撕拉一把扯開蘇止兮精美的裙擺,隻留下破碎的衣裙,完美的順著蘇止兮的身材順下來。

鑲嵌的鑽石每一顆都是精品,德文看也不看一眼,將婚紗撕開扔在地麵上。

蘇止兮拉著德文往叢林後跑,“這條路,有個狗洞,能夠進去。”

作為參與過宮變的人,這樣的場景蘇止兮並不陌生。而作為長年累月在各種勾心鬥角場合裏出來的人,最是謹慎,每次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必定得把那個地方所有的路都摸清楚。所有的人物關係必須都知道,彩蝶天天送糕點給這個吃,給那個吃,為的就是打聽清楚各種人物關係並且關注周圍的環境。

達爾一度還覺得彩蝶很八卦。

蘇止兮他們四個在路上聽到了哭喊聲,他們閃進牆角裏,聽著兩種不同的語言在呼叫。女子說的是帝國的語言,罵的很髒,蘇止兮一聽就聽出來了是瓊納斯小姐的聲音。

男子說話嘰裏呱啦,聽著怎麼那麼像倭寇的聲音,她探出個腦袋,看見他們是類似一張中原麵孔的長相。

蘇止兮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這裏離倭寇國很遠啊!

安德烈挑好了順手的石頭,麵無表情的一塊直接砸在那倭寇的後腦勺上,他的腦袋直接扁了一塊下去。

安德烈一撩自己的頭發,得意的說道,“爺帥吧?”

瓊納斯小姐一句,我沒事。卡在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