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的船隻離中原的碼頭不遠了,貿然過去的話怕是會引起兩國的戰爭,畢竟現在中原的海軍已經蓄勢待發。
安德烈走到他的身邊問他道,“你是直接打算進宮搶人嗎?”
德文從一堆武器中挑中一把長槍,徑直扛在肩膀上,他撩起散落在額前的金發,眼神淩厲的看過去,“不,我們直接去大牢,搶人。”
“誒,不是我說,你做的那個夢也太過離譜了一些。那個誰,雁先生據說是愛麗絲小姐的師兄,師兄你知道在中原是什麼意思嗎?就是哥哥!哪有人會對自己家的妹妹下此狠手?”
安德烈心存疑慮,“況且,我們一開始就動手進攻人家的地牢,怕影響兩國的友誼。”
德文嘴角牽起一個冷漠的弧度,“烈,你知道中原剛發生什麼嗎?”
安德烈思索了一會兒,他靠在門框上,此時此刻,他下意識摸了下口袋,並未摸到雪茄,轉而無奈的歎了口氣,“改朝換代。”
“是,改朝換代,現在的中原。”德文將槍對準安德烈的方向,眯起一隻眼,毫不客氣的嘲諷道,“很弱。”
安德烈內心震撼,也就是說現在的中原其實沒有能力可以對抗他們,說的他心癢癢的,他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手上摸上槍的同時,德文的槍口隨著他的移動也對準了他。
安德烈,“......”
真是從小到大的兄弟,他真是剛生出一點晦暗的心思,德文立馬就能知道。
安德烈摸上槍,挑了一把隨身攜帶的手槍,眉目間溢出點欣喜的神色,槍身冰涼帶著沉重感,一摸就是一把好槍,“小爺隻是想想。”
德文嘴角彎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想也不要想。”
安德烈拿著槍,上檔,卻未對準德文,“行,你去?”
德文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雖然身體還未完全恢複,但是他等不及了,“你在碼頭接應我們。”
他們的模樣放在中原實在突兀,並沒有合適的躲藏地點,被發現了還容易有生命危險,所以最好還是回到船上。
德文和安德烈規劃了路線,船已經不能再前進了,他停在海上,等到天黑下來,一支小船從海上悄悄靠近了一處廢棄的碼頭,碼頭上一群巡邏的士兵喝酒醉倒了一片。隻餘一個小士兵點頭哈腰的灌倒最後一個。
同時,德文的船到達,小士兵瞧了一眼,搖了搖手中藍色的布,德文透過望遠鏡確定了,才吩咐下去,“加速。”
船靠岸後,小士兵頭也沒抬,低著頭隻見西方的長靴路過,從頭到尾他們沒有一句話,等人走了,小士兵往酒桌走去,擠進兩個士兵的中間,發覺有點擠,他屁股動了動不小心將一個士兵擠下桌,哎喲,真是不好意思。隨後也給自己灌了兩杯,趴在桌子上尋個舒服的位置睡下。
同時大牢外,德文手底下的士兵嘞暈了守門的,德文手上甩著鑰匙一間一間的看過去,他很有目的性的往最裏頭的最暗的牢房走去,每一步都走的沉重又小心,他私心不希望在這個地方看到蘇止兮。
所以,每一步他都在向上帝祈禱。
可惜,也許是中原的地界,上帝並不保佑他,走到最裏頭的時候,四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德文卻一步都不敢上前,視線中隻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躺在一堆草堆上,他根本看不清,卻清楚的知道那個人快死了,那個人就是他的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