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張大嘴要咬豬肘子,前方騎過來一匹快馬揚起一陣沙土塞了安德烈一嘴,安德烈瞬間眼睛就紅了。

蘇哲反應快及時護住了,轉頭一看安德烈委委屈屈的看著他。

蘇哲,“......”你別說,德文昏迷的那段時間你眼眶都沒這麼紅......

“別想,這是我的。”

安德烈睜著他那雙大眼睛更委屈了。

蘇哲,“......最多讓你咬一口。”

兩個人麵麵相覷。

“行吧,分你一半,不能再多了。”

安德烈順心的拿到了一半幹淨的豬肘子,弄髒的那隻放進前幾天廚房的張姨給他的小籃子裏,打算帶回去給宜鐸吃,宜鐸不吃就給大黃吃。他一邊吃一邊問,“這是我來你們中原第一次在街上看到有人騎馬。”

蘇哲愣了一下,鬧市不讓騎快馬。他往那馬匹遠去的方向看,皇宮的方向,出事了嗎?

“嘶嘶~”

安德烈聞聲看過去,蘇哲壓低了聲音偷摸的說道,“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走。”蘇哲也不說,看到安德烈好奇的神色他就知道這個小洋人會跟他走。

蘇哲帶著安德烈到一處勾欄處,這裏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好地方,同時也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台上的姑娘咿咿呀呀的唱曲,店小二給他們上了壺茶,他和安德烈都不愛喝,異口同聲的問道,“有沒有奶茶?”

奶茶是從西域那邊傳過來的,店小二嫌棄的擺手,“哪來的兩小孩,快點回去吧。”

安德烈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蘇哲才十歲是個小孩,他都十九了!

他一把拍下錢,用蹩腳的中原話說道,“拿錢砸你!”

店小二眉開眼笑,“爺,奶茶是吧,我現在就給您買去。”

蘇哲觀察了一下四周,把目光放在一處帶著刀劍的江湖人士身上,一桌五個人,有男有女,側耳聽他們談話。

“本來想著往南去,誰成想金陵都封城了。”

“當真是過分,如今雁門集結了眾門派要往金陵去,各位兄台可願同往?”

一人語氣哽咽,“我家中妻女正是在金陵,此刻怕是凶多吉少。”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但我泱泱大國從不殺俘虜,不殺降兵,不殺婦孺,不殺孩童。戰,是形勢所迫。但仍舊有一顆容人之心,倭寇簡直喪心病狂!勢必誅之!”

蘇哲聽的心裏咯噔一聲,他上前幾步,用雁門的行禮方式敞開身份問道,“各位,可否告知在下,金陵發生了什麼?”

“小兄台,倭寇三日前攻占了金陵城,屠城了。殺傷搶掠,無惡不作。活埋男子,淩辱女子。你既是雁門中人,快些回去吧,雁門正打算同朝廷聯手,一同攻占金陵。”

蘇哲心中揚起驚濤駭浪,安德烈也聽懂了一些,兩個人快速的往家中跑去。

蘇止兮正巧接到宜鐸遞過來的信,啪的一下怒目而起,她看了一眼德文,徑直給德文跪下。

德文嚇得也直接跪下。

蘇止兮說,“請借兵給中原,德文先生。中原不能再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