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眼珠子一轉,叫住她:“薑小姐,筆錄雖然做完了,您的傷口還無法確認是否被蒼耳的種子寄生。”
“需要再留下觀察一個小時。”
薑挽看向調查局的檢測儀器,篤定道:“我沒有被寄生,傷口是利器劃傷的。”
於洋一看小白菜不好忽悠,又說:“再等等吧。雖然你通過安檢,但為了你的安全,還是需要進行血檢的。”
“那帶我去做血檢吧。”
聽到薑挽這麼回答,於洋有一瞬慌神,很快又找到新借口:“我們沒有權限。”
“不過老大有權限,他很快就回來了。”
薑挽沒有坦白能通過氣味辨別感染者,而是說自己看到醫生臉上有古怪。
經過這次事件後,她很理解調查局的謹慎,就那麼乖巧地坐在審訊室裏等候。
沒過一會兒,任昱帶隊回來。
身上的防護服已經脫去,穿了黑色背心和運動短褲,正擦著濕發走進辦公區。
一眼就看到穿著淺色西裝,拘謹坐在審訊室裏的薑挽,四目相對,隔著單向透視玻璃,隻有任昱下意識別過臉去。
薑挽皺眉看向擺鍾上的時間。
下午兩點,她餓得饑腸轆轆。
“做筆錄了?”
聽到任昱發問,於洋答:“做了,說是去第一人民醫院麵試沒通過,正巧撞見這事,發現外科醫生臉上有異常就阻止了。”
任昱一聽就不對勁,看向審訊室裏的薑挽,又問:“安檢和血測都做了?”
於洋答:“老大,這麼重要事情我能忘嗎?小白菜手臂那麼大一口子,血滴得到處都是,我早就接住送實驗室檢測了。”
“陳博士說人沒被寄生。”
任昱聽出於洋有意撮合,毛巾扔向他說:“所以就自作主張把人家扣這?”
於洋抱頭大喊冤枉:“是你讓我帶小白菜走的,又沒說帶去哪裏,要不要送走。”
其他隊員聽了大笑:“會抖機靈。”
任昱搖頭失笑,示意夥伴們進入休息室,從儲物櫃裏拿出一份速食快餐。
“吃飽了才有力氣說話。”
他執行任務回來,才剛洗完澡,穿著黑色背心襯得肌肉線條分明,雙臂粗壯結實,湊過來時能嗅到淺淡地薄荷香。
薑挽紅臉接過盒飯,道了聲多謝,目光就被肉丸青菜,和新鮮的米飯吸引。
沒想到調查局的夥食這麼好!
任昱坐在薑挽對麵,心想外表文靜的女生,不僅膽大心細,吃起飯來也很香。
她沒有狼吞虎咽,就是很斯文的,一口接一口,認真埋頭幹飯。
像兔子一樣不斷進食。
“我吃飽了,感謝長官的慷慨給予。”
薑挽吃得很幹淨,飯盒裏隻剩油漬。
剛想問飯盒怎麼處理,任昱就走過來幫她把飯盒扔進智能垃圾桶裏。
“飯盒是可降解的。”
任昱看起來心情不錯,但開口就是:“你怎麼發現劉醫生被蒼耳寄生的?”
薑挽早有準備,繼續同一套說辭。
“他臉上有蒼耳的刺,雖然很細小,但我還是隔著防護麵罩看到了。”
任昱指尖輕磕桌麵,繼續問:“目擊證人說,當時劉醫生臉上沒有異常,是你在慌忙之中突然抓住他的衣袖。”
“極為篤定說,他被蒼耳寄生了。”
薑挽如坐針氈,麵色依舊平靜:,“我觀察力好,長官在地鐵站應該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