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昱秒懂她的意思，寵溺地點了點頭，攬住於洋的肩膀往前走。
遞去一個不滿地眼神。
“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要討論無關緊要的事情，最後一次警告。”
於洋縮了縮腦袋，才意識到自己漏勺，把任昱打點防城部的事情測漏了。
難怪比特犬又恢複牙尖嘴利的樣。
他對任昱齜牙露出一個討好笑，來到陳博士身邊，轉移話題問：
“唉呀博士，這次有什麼發現？”
陳博士扶了扶眼鏡，正色道：
“地上城遭到空襲，有變異植物跑進日光城，副隊抓到了一株藤蔓。”
生物實驗室內。
白熾燈將周圍的機械照得銀光發亮，靠牆左邊有一個生物實驗房。
靠牆右邊有一排圓柱形玻璃培育箱，裏邊裝有各種變異生物。
眾人穿防護服，走進去看到右邊第一個培育箱裏，有一株綠色藤蔓。
“這株藤蔓，是最接近初始基因的變異植物，它不僅能夠傳遞信息，還會組織群體攻擊人類。”
陳博士輕觸培育箱，圓柱玻璃內亮起燈，綠色藤蔓如蛇一般扭動。
它用枝條撞擊玻璃麵，突然停了下來，拱起枝頭一動不動。
“博士，它不會要死了吧。”
陳博士搖頭，對於洋解釋道：“它在警告人類。像蛇一樣拱起上半身，盯視獵物，做出攻擊的姿勢。”
於洋嚇得往後退，抹了一把冷汗：“它能學習別的物種？”
“對，它不像其他植物通過輻射電磁波來傳遞信號，而是學會模仿物種，在被隔離時通過動作表達。”
陳博士將植物生長圖，投放其他人的智能表上，可以看到兩株植物的根莖在土壤裏瘋長，卻沒有碰到一起。
“末世前，植物就能通過根莖跟同類交流，讓對方根莖不要碰到自己。”
“植物變異以後，它們完全可以通過人類聽不到的輻射電磁波交流。”
“一旦有一株植物，發現防城漏洞，就會告訴同類植物，這個位置可以抵達人類城池內部。”
“包括有敵人、有毒物等，都可以直接傳達，甚至還能給其他物種留下痕跡，提醒對方環境怎麼樣。”
大家無法想象，在這樣恐怖的進化速度裏，人類還能挺過幾年。
“第一份研究報告，會不會在日光城舊址的實驗室裏？”任昱問道。
陳博士擔憂看他：“這或許也是一種不幸。如果真的在舊址，人類還未抵達核心位置，就已經被它們撕碎。”
“何況這隻是猜測。”
任昱目光堅毅，毫無畏懼之意，指尖輕觸玻璃麵，一串火苗從縫隙鑽進去，變異藤蔓燙得畏縮在角落裏。
他將火苗收回，淡道：“人類不做出探索，又怎麼會知道希望在哪裏。”
於洋煩躁地彈向玻璃麵，裏邊的綠色藤蔓突然動了，也有一下沒一下敲擊玻璃麵。
陳博士眉眼一肅，跑到實驗台上拿破譯器，做了個噓聲手勢。
將破譯器靠近玻璃麵，接收來自變異藤蔓，向外界傳達的信號。
很快破譯器給出一個答案。
Find cabbage（找到卷心菜）
“卷心菜？”
於洋丈二摸不著頭腦，疑惑問：“它一根藤蔓，為什麼要找卷心菜？”
不是卷心菜，是洋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