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人捂著腰起身，扔掉扁擔氣呼呼說：“我年紀大了，擠不上去自然資源局的地鐵，隻能白天給人家幹活，托人家幫我去自然資源局要口吃的。”
“到了晚上，趁人少點，偷摸去地河邊挑點水回去喝，不然還能咋辦喲。”
地河水渾濁，表麵浮著沙塵汙垢，達不到飲用水平，就連用來洗澡都會身癢癢。
像地下城沒有勞動力的老人，隻能被人壓榨，幫人幹活，讓代理人去領食物回來。
通常這些“代理人”會私吞大部分食物，隨便打發沒有勞動力的老人。
所以日光城的老人死亡率很高。
“地河在哪，我們幫您挑水。”
聽到薑挽主動幫忙，老人笑得合不攏嘴：“在普羅小鎮的出口旁邊，有點遠嘞。”
“薑護衛，不查找......”
調查員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薑挽問老人：“老人家，剛才撞倒你的男人往哪個方向跑了？”
老人撓了撓頭，站在十字巷口發懵：“天太黑了，老太婆我看不清楚，來的路上都摸牆走夜路。”
薑挽跟調查員對視一眼。
後者心領神會，主動過去挑起水桶，沒過一會兒，就挑回來兩大桶地河水。
“厲害的嘞，小夥子腿腳比我們鎮上的任何年輕人都快，肯定身手不錯。”
“看你們這麼正派，肯定當官的吧？”
薑挽將彎刀歸鞘，淡道：“社會義務工而已，過來撿垃圾搞環保。”
“水挑好了，我們送您回家吧。”
老人一聽高興得合不攏嘴：“實在麻煩兩位年輕人了，謝謝呀。”
她在十字巷口的牆麵摸索，朝西麵的深巷移動，薑挽在後邊不疾不徐跟隨。
薑挽在這附近，聞到鐵線蓮的清香味，調出智能表給路喬發消息：“鎖定的三名嫌疑人，活動軌跡怎麼樣，在晚上八點半左右移動過嗎？”
路喬消息回複：“都是正常的活動軌跡，每天在九點之前抵達自然資源局領取食物，坐著地鐵回家，在附近正常活動，沒一個靠近過管道。”
這才是最詭異的地方。
沒有嫌疑人靠近過通風管道，卻在頻繁檢測的普羅小鎮裏，冒出鐵線蓮感染者。
還是去破壞管道的感染者。
“小夥子，我家到了。”
老人住的房子很小，薑挽電筒光束往裏邊一照，除了角落裏的可回收廢品，前院就隻剩下簡陋的木櫃，和幾張矮板凳矮桌。
調查員愣了一下，沒料到居住環境這麼差，立馬把水桶挑進去。
“小夥子厲害，挑這麼多的水，氣都不帶喘一下的嘞。”老人從櫃子裏顫巍巍拿出一個外皮幹皺，有些許黴點的蘋果，擦幹淨遞過來：“你們拿去分吧。”
薑挽擺手婉拒。
忽然智能表震動，是暖暖打來電話：“挽挽，我好像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它一直敲我的窗，又在門口徘徊，模仿著你的聲音讓我開門，我好害怕.....啊！它開始撞門了！”
“路喬電話占線，我現在不知道找誰，嗚嗚嗚我到底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