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株植物都有自己的生命周期,可以在開花時期選擇變成什麼形態,像我,就變成人類。”
矢車菊氣質溫婉,雖然進化出人類的外表,被康納教授知識,但仍保留著植物的特性。
她心思單純,更傾向於同類。
“我是一邊開花一邊結莢的,隻有一年壽命,等衰老腐爛後,會留下種子。”
矢車菊掏出一株藍色小花,對薑挽說:“我們要麼找一塊肥沃的土壤自然生長,要麼挑選負責任的人類細心栽種,否則在開花期前枯萎的話,會直接死亡。”
白菜跟矢車菊的生命周期不一樣,授粉次數也大有區別。
矢車菊花開一年,一年隻授粉十次,就能結出種子。
薑挽是原始變異白菜,花期接近半年都算長久,每次授粉要連續一個月才能成功。
她現在正處於開花成熟期。
如果沒能趕在花謝之前授粉,一旦衰老枯萎,就隻能等待死亡。
“植物生命的延續,就是重生,重新長大,重新選擇進化的方式。”
矢車菊不會說人類語言,不斷用電磁波信號鼓勵薑挽:“不要害羞,你可以打暈一個人類幫助你呀。”
末梢,又補了一句:“我的配偶不行,他是我的栽種者。”
薑挽麵露難色,掃了眼坐在沙發上的任昱,實在難以啟齒。
她煩躁撓頭,詢問:“能不能變成一棵菜,找蜂蜜授粉?”
矢車菊搖頭:“我們進化出人類的形態,就隻能借助人類授粉。”
還隔著玻璃圓桌,湊近薑挽聞了聞,皺眉:“你的花期一般在75-100天,好像很接近了,再不授粉,花朵就會凋謝。”
她捕捉到薑挽的不安,看向坐在沙發上長相俊朗的男人,低聲規勸:“他看起來很健壯,應該能撐上一個月。為什麼不用他試試?”
薑挽臉刷地紅了。
白菜跟矢車菊不同,要持續授粉一個月,且每隔12小時授粉一次,正常人誰能頂得住?
她的心狂跳如雷,上身越過玻璃圓桌,板正矢車菊的臉:“別看過去,被發現很尷尬!”
矢車菊呆呆點頭,實在不理解一棵變異白菜,為什麼對延續生命的方式感到羞恥。
其他植物都巴不得趕快授粉。
入夜。
任昱在浴室裏洗澡,薑挽隔著一麵塑料簾子,透過上邊的霧氣水珠,隱約看到一具充滿力量的魁梧身材,內心忐忑緊張。
她抱著任昱的衣物在等候。
嘩啦啦的水衝下。
她腦海中閃過在休息區時,兩個人在一起歡娛的時光,暗忖成人之間的交流,應該勇於表達。
“挽挽,麻煩把衣服遞給我。”
任昱磁性沙啞,具有穿透力地嗓音,鑽進薑挽的耳朵裏。
她心跳到嗓子眼上,下定決心走過去,從簾子一側將衣服遞進去,還是下意識閉眼。
“挽挽,從上麵遞衣服,那個位置不方便拿……”
“抱歉,我不知道。”
薑挽抬起頭,才發現簾子遮不完任昱的身高,鎖骨以上位置暴露在視野中,他五官俊朗,細碎短發被打濕,水珠從發梢垂落。
滴到她的眉心,溫熱又攜著他身上薄荷沐浴露的香味。
“挽挽,衣服。”
薑挽低下頭,將衣物舉過頭頂,決定放棄人工授粉的方式。
任昱接到手中,穿上後看到她轉身要走,扣住她的手腕,語調緩慢說:“挽挽,防水貼還沒撕,我不會弄這個。”
薑挽撈起他的衣服,從口袋裏掏出棉花,蘸著酒精在防水貼邊緣擦拭,小心翼翼將防水貼撕下來。
看到結痂成拇指大小的傷口,鬆了一口氣,輕戳傷口邊緣的腹肌,頭也不抬問:“疼嗎?”
任昱眼尾泛紅,呼吸變得急促,嗓音隱忍克製:“疼。”
“傷口是挺深的,邊緣還泛紅有點發炎症狀,不要喝酒。”